毕竟这宝马的名字他知道,唤作踏云,云初的云。
李昀离的目光落在马儿上,略一思索,刚想说踏云。
二字出口前突然又止住了话音。
方才云侍君在门开时挡在她身前,黄沙翻飞之下,他距离马蹄掌下不过一尺,倒真符合这二字。
她轻笑一声,道:“它叫逐雪。”
云初表情一僵。
在他带着满眼的惊疑抬头想看向李昀离时,她已经背着手转身往回走了。
云初扭头看了看原处的宝马,确认了那是他记忆中的踏云,又转头看向前方夕阳下李昀离的背影。
他疑惑极了。
名字,变了?
云初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阿肆,阿肆一直没怎么说话,听到不留他也是反应平平。
此刻却正好在看他,二人对上目光,只见阿肆扯了扯嘴角,轻蔑地笑了一声。
他身侧的手动了动,云初认出了那个手势。
是魏国军中暗号。
回头,李昀离已走出去好远。
她走得很轻快,并未回头。
看起来心情不错。
而阿肆,约他见面。
*
是夜。
李昀离松了发髻,对这日落而息的作息稍稍有些不习惯。
已经是深秋了,坐在窗前会有些冷。
还好她的住处寒梅居,虽名字里带寒,却有温暖的汤浴池。泡完以后全身温暖又舒适,使人放松,她喜欢极了。
李昀离拿起梳子顺了顺发尾,还没放下梳子,芷兰便轻步近前,道:“殿下,侍君已经准备好了。”
李昀离:“?”
什么准备好了?
她脸上的疑惑过于真实,芷兰也愣了一下,差点结巴。
“王,王管事说,今夜殿下大约是想要侍君来服侍的。”
王全?
李昀离皱了皱眉。
这狗腿子大约是看自己今日给云初做了衣裳,又把他带在身边去了马场,所以猜测主子心思后开始自作主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