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没再说话。
九月风确实有些冷了,李昀离说完这句,陪他走到门口:“你先回屋吧,冷的话让崖香给你生个炉子,冬衣也该开始备了。”
“那殿下……”
“孤还有事处理,晚点回。”
二人在房门口分别,李昀离转身出了寒梅居。
圣旨已下,随时可以出发,但在那之前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李昀离还没到书房,拾七便跟了上来。
“麓水书院什么消息?”
“禀殿下,没……没消息。”
李昀离回头看他,有些诧异:“这么些天了,没消息?”
“殿下,之前本有几个学生频繁出入永成侯名下酒楼等地,属下带人蹲守了几日,这几日竟没再去过了。”
“什么时候开始断的?”
“大约是……”拾七想了想,“大约是云侍君去过书院之后。”
“云初?”
李昀离犹疑不定。
这个事儿……能和他有关系吗?
虽然对原书的记忆不深,但是李昀离还是清楚地记得,这场书院学生示威活动是永成侯府的人煽动的,与云初毫无关系。
怎么让云初去过了一趟书院,竟还将原文中的这条线变动了?
难道是蝴蝶效应?
“那书院的学生们对孤有什么异议?”
拾七拱手:“属下并未特意打探,但听底下的兄弟们说,这几日书院的学生们私下交谈,都说殿下自请离京,是为匡扶皇室才主动退出,此时这一退实乃深明大义之举。”
李昀离冷笑一声。
皇帝年轻,而她身为长公主大权在握。
因此,她在京中,便是威胁皇权的隐患,她主动离开,便是识相,便是大义了?
那若是雍州灾情传回京中,他们又该怎么说?
这群未入朝堂的学子,还是年轻了些。
“把书院的人撤回来吧,不用盯了。”
“是。”
拾七领命后很快退下。
*
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