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用看死人一样的冰冷目光注视着王全时,王全终于察觉出来了哪里不对,顿时冷汗道:“殿,殿……下?”
以前……不都是这么行事的嘛,哪里做错了?
“刑堂,二十板子。”
李昀离沉声。
王全的面色一瞬灰白,整个人如瘟鸡一般缩了下去,抖了抖嘴唇,垮着腰退了下去。
一旁伺候的人不由得打了个冷噤。
这位祖宗的行事还是那么喜怒无常。
发落完自作主张的王管事,客人也已来得差不多了,李昀离返回宴席。
开宴,乐声起,舞女入场,众人道贺声起,一时觥筹交错。
有人举杯互敬,有人低声闲聊。
人多了,之间的恩怨是非也多了,李昀离坐于上座,光是听着便能知道不少贵族秘辛,朝中讯息。
“诶诶,”坐左侧的一个女客悄悄扯了扯身边同伴的袖子,“我是有些看不明白,殿下平日不是最讨厌这群文臣酸儒?怎么今日全叫上了?”
说着环顾四周,更是啧啧称奇:“不仅如此,还连那个神神叨叨的老国师也叫上了?”
同伴也压低了声音:“不知道啊,不过这位殿下做事素来没有章法,咱还是别瞎想了。”
女客觉得很有道理,点点头闭了嘴。
长公主殿下心大荒唐,被邀来的人一点儿也不自在。
平时和李昀离不怎么对付的人个个如坐针毡,如临鸿门宴。
老国师更是抹了两把汗,在桌下偷偷摸摸起了一卦,算得两眼哇亮。
李昀离三杯酒下肚,正巧抬眼,见下首的老国师抖了抖胡子,一卦算毕。
她放了杯子,清嗓道:“国师,这是算出什么来了?”
老国师慌忙将手里的竹签铜钱一收,拱了拱手还没站起来,已是满头汗。
众人皆静了几分。
当年原主出生,便是这大国师起了一卦,言此女只有出嗣方能平安。
自长公主长大,每每见到国师便要好一番为难奚落,撞上心情不好时还赏过板子。
先帝看重国师又怎样?在这位祖宗面前还是得低头。
老国师的身子都躬了下去:“禀殿下,离卦为火,是吉兆,吉兆!”
立刻有人嗤笑。
没想到国师也这般阳奉阴违,真是可笑。
李昀离也轻笑一声。
这道卦象,和原文中所述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