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最近有什么动静?”
“那人近几日住在破庙,但常在京中各处做活谋生,这几日去了一家镖局打杂。”
李昀离放下字条:“查查麓水书院,近几日有什么人常往书院去的,报给孤。若是府上有什么人与阿肆有联系,也盯紧。”
“是。”
拾六领命退下。
李昀离又将手中一份请柬递给拾七。
“送到萧将军府上,三日后请他过府一叙。”
二人领命离开。
今日是月末,等拾六和拾七走后,芷兰推门进来问府上月例事宜。
以往这种事都是王管事安排,但自从白果宴长公主罚了他之后,便再没让他做过事。
李昀离不熟旧事,于是对芷兰道:“便由你安排吧。”
芷兰道了声是,便默默退了出来。
长公主弃用王管事,转头便将府上月例安排事宜交给了她,看来王全是不成了。
然而长公主府上的事情实在繁多,不仅要拿捏分寸,还要猜测主子的心意。
猜测主子心意这一条上,王全一向做得很好。
就比如——
每月的月底,殿下固定传召云侍君侍寝。
以往要先用鲜花浴洗净了身子,再用好了各种私密的工具,穿上一件薄如轻纱的寝衣,将人里外整理好了再送进长公主的寒梅居。
王管事心思花样多,往往最能贴合殿下的想法。
但是……
这个月跟着殿下,芷兰也逐渐发觉殿下和以前有所不同。
于是乎,当夜。
云初照例按照那女人侍寝的规矩收拾自己。
他做这些事已经做过很多次,也很熟悉地拿出了特制的衣服要换上。
然后……
收到了长公主那里送来的衣服。
而李昀离从案上抬头,看见衣冠得体的云初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
“嗯?”
李昀离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眼。
云初拱手行礼:“殿下。”
李昀离在那千分之一秒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
他来干什么?
衣装完好得体,难道是有事来找自己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