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说了,他能听懂的。”
何晏霆笑着说:“这么聪明啊?”
“像谁呢?”
臧海清想了想,看了一眼何晏霆说:“唔,像他父亲吧。”
“原来像他父亲。”
雨下的越来越大,风将雨吹进屋子,打湿了何晏霆的衣衫:“孩子父亲怎么哄你和他成礼的?”
臧海清认真的想了想:“就是那天好热好热,想要贴贴,他好冰,抱着像解暑的冰块,我们就一起贴贴。”
何晏霆敲了敲臧海清的脑袋瓜:“唔。”
“你可真好骗。”
夜深,芙蓉香和白紫苏交织,臧海清终于在何晏霆身边睡了一个好觉。
第19章
楼间小窗被支起,风微微起,门外有人走来,何晏霆抬起眸子便看见宰辅大人臧刻斌站在门外,常年位高权重带来的威压依然给人一种不可小觑之感。
何晏霆朝他笑了笑:“宰辅大人。”
臧刻斌作揖:“二殿下。”
何晏霆打量起臧刻斌:“宰辅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他抬手将小窗落下,挡住了风起:“朝堂之中凡是有些权势的都恨不得避开本王走路。”
他拾子放在棋盘上:“不会是来看本王下棋的吧?”
臧刻斌声音低沉,他向来不和各位皇子深交,何晏霆也很少有机会能和臧刻斌面对面,离得那么近:“二殿下,老夫这次不是作为宰辅来的,是作为清儿的父亲来的。”
何晏霆眼睛微微眯起:“哦?”
臧暨笙走到何晏霆身旁,执着白子便放在了堵截何晏霆的位置,堵了何晏霆的后路。
何晏霆执子深思,便听见臧刻斌说:“落子无悔。”
臧刻斌和何晏霆对视,眼睛里带着一丝愠怒,但常年君臣之道,让他几乎不显露出来:“大街小巷的童谣,二殿下可有耳闻?”
何晏霆仔细看着棋势:“略有耳闻。”
想来想去都破不了臧刻斌的棋局,只一子落下,便放的妙极了:“宰辅大人棋高一着,佩服。”
臧刻斌不缓不急的说:“他自幼和旁人不同,聪颖伶俐极了,十五岁就中了秀才,若不是出了一个意外,他下一年定是翰林苑学生的。”
何晏霆淡淡的扫了臧刻斌一眼:“清儿年少时就名动京城,我也曾听闻过。”
臧刻斌抬起眼便紧紧的盯着何晏霆看着:“老夫曾想着清儿若真的不能像从前一样,便任由他在府中罢了,我和他大哥不会亏待他的。”
声音越来越低:“但是,他的肚子越来越大,我宰辅家定然养的起一个孩子,可是这个孩子无名无份,以后都无法考取功名。”
何晏霆蹙眉:“宰辅大人的意思是?”
他拿着棋子不停的敲打棋桌,面带着愠怒:“孩子我必须认下?”
前又臧暨笙指责他,现下又有臧刻斌亲自出面,便淡淡的说:“哪怕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