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真的有些舍不得小家伙,他行军路上不停的张望,但是丝毫没看见臧海清的影子,小家伙还挺听话,不让他来送别,他真的就不来了。
臧海清的确没去送别,他带着荷月踱步到东街集市,集市上琳琅满目,臧海清在马市上待了一大上午了。
他和一个卖马的商人面对面,大眼对着小眼,直到商人开口:“公子,你在这蹲了半晌午了,这马车真不外赁了,城内能跑跑,城外你看我这马,瘦的能跑那么远吗?”
臧海清捧着肚子,摸了摸荷包:“买下要多少银子?”
那个商人开口就说:“五十两。”
臧海清捏紧小荷包:“五十两?太贵了,你刚才还说你的马匹瘦呢。必须便宜一些。”
商人继续忽悠着:“虽然瘦,但还是能跑啊。”
臧海清握紧小拳头:“你这完全是以彼之矛攻其盾,矛盾极了。”
气哼哼的说:“我不买了。”
眼瞅着大鱼要走,商人就拦着:“哎哎哎,公子别生气,这样吧,二十两怎么样?便宜吧?”
臧海清点了点头:“可以的,给。”
“公子小小年纪倒挺会砍价。”
臧海清看着肚子:“需要省呢。”
商人好奇着:“你这大着肚子,眼瞅着都快生了,怎么还准备远行呢?”
臧海清盯着何晏霆西行的方向:“找丈夫。”
商人走南闯北,什么都见过,也心想着眼前这个肯定是个被抛弃要去寻夫的小娇妻:“丈夫不要你了?”
臧海清摸了摸马儿的毛:“算是吧。”
商人不忿道:“月份越大,香津越需要,他怎么在这个时候抛弃你呢?真是过分。”
臧海清说:“习惯了。”
他和荷月又赁了一个马夫,出了一百两,他也不知道价格高还是低,就是想赶紧去边境处见到孩子他爹,没有香津的日子简直要了他的命,他的小腿肿的下不了地,一到后面越来越想吐,要么嗜睡不醒,要么成宿失眠。
不到半个月,几乎瘦了脱了形,边境不安定,他走到半路上也出了事儿,不但没找到何晏霆的军队,反而被流匪扣在了一个村子里。
村庄遭到了大规模的屠杀,荷月捂着臧海清的嘴躲在米缸里,臧海清受不得惊吓,眼睛睁的大大的,荷月年纪也不大,小姑娘吓得也发抖。
突然米缸被揭开,几个壮汉出现在面前,一个比一个健壮,臧海清和荷月吓的瑟瑟发抖。
立刻就有人喊着:“这有个天坤!天坤!”
说着就把臧海清扯出来:“还大着肚子呢,长的真漂亮,娇滴滴的。”
臧海清被扯的踉跄,脚步不稳,他还是扶着肚子,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那些个兵痞子说:“这玩起来也太过瘾了吧。”
有人发现了荷月,便大喊:“还有个姑娘,老子好久没见过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