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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可汗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便听见有人骑着白驹从火中奔来,臧海清转过身就看见何晏霆如玉一般的面庞。
他说:“上来。”
雨渐渐的滴落下来了,顿时水烟袅袅在檐下浮游,竹林的路是长长的,他沉默着站在潇潇雨中,面色像是朝露待日,又似至月如钩。
他眉目轻轻的一抬,朝着臧海清伸出了手:“别发呆。”
臧海清愣住了,像极了多年前他在西北征战的时候,他也曾给他伸出这一只手。
“上来清儿,我再说一次。”
他真是天生的王,他周身冷冽似寒山凝碧,又似云海绵延万里,他身后是滚滚浓烟,都被他出挑的容颜衬得像极了云烟升起。
臧海清心想,何晏霆的模样的确上乘。
要不是他这一张脸,当年他傻乎乎的时候,也不会那么心甘情愿的。
臧海清踩着马镫上了马,他抱着宝儿,而何晏霆搂着他。
臧海清嘴上不饶人,他侧脸对何晏霆说:“你这个皇帝要被人篡位了么?”
“这有什么稀奇的?”何晏霆舒了眉头,
又似南风润了他的黑眸,他似乎不以为意的说。
“不稀奇,就是上次离你篡权的时候也不过五年。”臧海清唇红似红樱桃一般。
旧事阑珊,不禁细数。
岁月年年,不堪回首。
何晏霆凝神沉思便说:“确实五年了。”
清风拂杨柳,臧海清被何晏霆搂在怀里的时候,他还觉得不自在,他们很久没有那么亲近过了。
他自回宫以来便有意无意的回避着何晏霆。
生怕自己又心软。
臧海清侧脸问何晏霆:“斐儿呢?”
“榕膺带着出宫了。”
在岸边水谷,天色渐渐向晚,呈现出好看的沉靛蓝,他们骑着白马奔驰,身后两边水岸波光似锦缎,一阵一阵的江风微拂何晏霆和臧海清的素罗衫。
何晏霆低下头轻轻的嗅着臧海清的芙蓉香。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偷得一丝芙蓉香,而不被排斥。
那些穿着奇装异服的将士便从他们身后追赶着,想来那便是拓拔族人了。
那些人高呼着:“来人,他们逃走了,西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