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以为,大师为何偏偏让你跟我请教,你在质疑大师的安排?”烨云迟开始扣帽子。
看他那得意劲儿,身上总有种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模糊感,时不时幼稚得跟三岁孩子似的。
“烨三岁,我才没有质疑大师的安排!”小晚不思量,立马脱口而出一个外号,“你要不给我详细手稿,我就告大师去!”
烨云迟邪魅一笑,往穆小晚脑门一戳,“你不是挺厉害!想出的办法就是告状,我三岁,你贵庚?穆两岁?一岁?”
小晚觉得确实弄得自己很幼稚,氛围也不对,就没搭理他,跑去追赶休谟大师脚步。
烨云迟也跟追上去,一个回身,边倒退走边逗小晚:“求我很难么?我又不会为难你!”
见小晚仍然不回答,就开始连环炮轰:
“要不,你亲我一口?不难的。”他说得极小声,还知道怕大师听见。
“要么,你给我唱支曲儿,上次那首天人天曲,如何?或是别的”
“参理历月簿录没用的,里面什么都没有!你可想好了,我这可是详细的记录,你来之前所有的议题详细的精彩品评,可都在里面”
小晚看都不看他,大声打断道:“休谟大师!我想先去给师父行拜师礼磕头,还有一些事情想询问师父。”
小晚烦他,故意用休谟大师做挡箭牌,她一叫,烨云迟先是吓了一跳,后又立马收敛了许多。
这一幕,都被一旁的苏雪衣、固名看在了眼里,小晚也看在了眼里。她再次确定,这家伙对大师多少有忌惮。
征得休谟大师同意,她便跑开了。
穆小晚走后,休谟大师转头定眼看着烨云迟,默不作声,并没什么表情,既没有怒、也没有喜,一副让烨云迟自行琢磨的态度。
烨云迟也怔在那,随后,乖觉地行了一礼,颇有几分心领神会的认错之意。
到了秋水居海德大师的居所——忆云馆,小晚随云乐见了海德大师,她叩谢师父,并自认为,至少应该有个拜师奉茶的仪式。
海德大师也没有拒绝小晚奉的茶,接过茶水,说了句“既来之则安之”,并未多说什么。只旁边的云乐告诉小晚,按理说国师收徒的仪式,是由朝廷主办,在唤日圣殿举行,但是,因为一些缘由,朝廷还没动静。具体缘由云乐并未多说。
随后,小晚提到每年五百两的束脩,她深知这是一笔不小数目的学费,她话未说完,海德大师就抬手示意不必多说。
他品了一口茶,缓缓道:“束脩六礼皆可省去,只是,你自明日起,辰时到我这雠书抄录,巳时去观文殿协助休谟大师,抄撮编纂,可好?”
小晚当然说好,大师们用心良苦为自己省去束脩六礼,她心存感激,自然万分愿意做一些古籍的协助打杂工作,可自己能否胜任呢?
正在犹豫之时,海德大师问道:“只是,琐碎事务繁多,譬如这校书如扫尘,随扫随有,你可能吃些苦?”
“小晚不怕吃苦,只怕学问尚浅,犯错会难免。如若不能胜任的地方,只愿师父不放弃徒弟,多多指点教导,徒儿愿从头学起。”她谦逊道。
海德大师温和回道:“那便好。往后,你说话行事,随意一些,不用拘谨。”
小晚点头。
后又交待了几句,小晚便退下,往休谟大师住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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