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揪住心脏位置的衣襟,哭得更加厉害。
谢容景低笑着,泪水不断滚落。
他深深呼吸,起身往外走去,“苏小酒,你休想离开。”
苏酒团在锦帐里。
没多久,她听见一扇扇花窗被人钉死,就连槅扇都从外面挂了锁!
她赤脚跳下床,奔到槅扇后拼命打门,“谢容景,你疯了是不是?!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檐下风灯轻曳。
裹着厚重狐狸毛斗篷的男人,身姿高大颀长,白皙俊美的面容犹如春日破晓。
他仰头望向灰白的天空,缓缓伸出手掌。
几片鹅毛大雪落在遍布伤痕和薄茧的掌心。
他慢慢握紧。
……
另一边,萧廷琛被带进了皇宫。
正是滴水成冰的季节,他布鞋肮脏破旧,露在外面的脚趾头冻得通红僵硬。
铁链牢牢扣在脚踝上,后面拖着足有十来斤重的铁球,迫使他步履沉重。
大约觉得他太过危险,甚至还用铁链牢牢绑缚住他的双手。
不时有宫女内侍路过,投向他的目光充满复杂。
昔日,这个落魄的男人也曾是他们需要跪拜的对象呢。
萧廷琛被押进未央宫。
宫女挑开厚重的毡子,他跨进殿槛,融融暖意扑面而来。
他抬眸,薛程程端坐在贵妃榻上吃茶,不时笑吟吟朝元晟说几句话。
元晟慵懒靠在窗畔,正透过镶嵌的琉璃花窗欣赏雪景。
负责押送萧廷琛的官员恭敬拱手:“皇上、太后娘娘,罪人萧廷琛带到了。”
薛程程瞥向萧廷琛,翦水秋瞳中难掩嫌弃,“如此肮脏,叫他跪在檐下说话就是,何必带进来?”
肮脏……
萧廷琛笑了笑,露出右颊上的小酒窝,“母后说的什么话,孩儿再脏,不也是你生出来的?”
“你——”
薛程程没料到他沦落到如此境地,竟然还敢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