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了绝境,反而会生出别样的勇气,她恼羞成怒:&ldo;要杀要剐,悉听尊便。&rdo;
傅时卿微微笑,吸一口烟:&ldo;杀你干嘛?剐你干嘛?又不能卖钱。&rdo;目光又往她身上扫一眼,道:&ldo;就是论斤称,也是个赔本买卖啊。&rdo;
南夏:&ldo;……士可杀不可辱!&rdo;跟你拼了‐‐
目光对上那双桃花眼,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了,秒怂:&ldo;辱吧,随便辱。&rdo;
傅时卿没忍住,轻嗤一声笑出来:&ldo;哪种&lso;辱&rso;?&rdo;
这话太歧义,不止是他,身后那帮保镖也哄堂大笑。
南夏:&ldo;……&rdo;
……
半个小时后,她被一帮黑社会似的保镖看押着跟着他,到了附近一所面馆。
面前,很快上了热腾腾的面。
南夏不明所以看着他。
彼时,她一身乞丐装,破破烂烂,蓬头垢面,脸上还满是演戏糊上的灰,黑一块,灰一块,根本看不出本来面貌,活像个垃圾堆里扒拉出的叫花子。
傅时卿觉得好笑,语气倒是温和:&ldo;吃啊。不是饿了吗?&rdo;
南夏不敢置信,他会这么好心。
僵持了会儿,她试探着拿起筷子,吃了一口。他没拦她,只是唇角含笑。顿了顿后,她埋头认真吃起来。
面馆里,一片安静,只有她吃面时的&ldo;吸溜吸溜&rdo;声。
吃完后,她满嘴流油,模样可笑。
傅时卿抽了餐巾纸,伸手递给她:&ldo;擦擦。&rdo;
南夏迟疑一下,接过来,仍觉得在梦里。和想象中凶神恶煞的人设不大一样,他挺温和,态度周到,也没为难她。
好像,她就是个小孩子,被他撞破恶作剧,笑一笑,逗一逗,也就过去了。
松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有些不爽。
有种,被人轻视的感觉。
&ldo;想什么?&rdo;傅时卿跟她笑,灭了烟。
南夏大着胆子说:&ldo;你跟我想象中不大一样。&rdo;
他没在意,漫不经心挑起眼帘:&ldo;有什么不一样?&rdo;
这种眼神太过危险。南夏心里一惊,记忆又回到清明节那天,他看着也是这样斯斯文文、风度翩翩,好像对什么都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