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等等!”
眼看要被抓,方施云叫住了正要上前抓人的几个大汉,问领头的刀疤男:“大哥,你们确实不随便杀人吧?”
“你们若不是奸细,我等自然不会滥杀无辜。”
听到这话方施云松了口气,她的聚魂袋虽无法对人使用,但凭她现在的身手独自逃出去大概不是问题,可再带上徐高岑就没指望了。还是别抵抗为好,免得他们伤了徐高岑。
不伤性命就可以,最好可以把他俩关上个三两个月的直到书生及冠,省得路上再有意外。
她遂回过头安慰徐高岑:“没事,等他们查明白就会放我们走了,放心。”
徐高岑将盒子包好抱在怀中,点了点头。
彭豹却支使人又将他的盒子抢了过来。
未等徐高岑开口,便解释:“我先替你保管,待回了寨里再交还于你。”
方施云给徐高岑使了个眼色,他才无奈摆了下袖子作罢。
众人知这女子不简单,将她手腕被绑了个结实才押了两人往寨子里走。
方施云跟在刀疤男旁。
听他们言语打扮,似是山中麻匪。
见徐高岑踉踉跄跄地跟在后方,无甚大碍,于是才开口搭话。
“小女方施云,不知大哥如何称呼?”
“我叫彭豹,是平阳岭二当家。”
“啊,彭大哥,我们真是清白人家,你能否给我讲讲那奸细是怎么一回事?”
彭豹呵呵一笑:“你是清白人家我还道我是官老爷呢。你且先说说和那书生是何关系?”
方施云一副理所当然:“方才庙中说了,我二人是夫妻啊。”
彭豹剜了她一眼:“我是不聪明但也不蠢,你们是夫妻他还称呼你‘姑娘’?”
方施云遂想起在山神庙里徐高岑心急喊了她一声,尴尬一笑又开始胡诌搪塞。
“啊,其实他是我救命恩人,我心悦他才这般讲。”
刀疤瞟了她一眼,似是信了。
“怪不得,凭你的本事分明能走还甘愿与他一起被捉。你师承何人?怎么有这么好的身手?”
方施云想起前几年给一个会些拳脚的道姑记了命簿,遂接道:“我自幼在道观长大,会点功夫。”
“是个道姑?我看你确实也不像什么奸细,不过前日寨里抓了两个打听消息的李敬山手下,这才加强防备,今日我一行也是来巡视的。”
方施云又问:“那明日的攻山又是?”
“这龙来山一河两别,河东是我大当家的平阳岭,河西是他李敬山的南阳岭。李敬山向来诡计多端心狠手辣,杀了不少无辜村民和过路人。我大当家看不过出手干涉,误了李敬山许多事。他便放出话说要将我平阳岭吞并,不过我们两寨势均力敌,几次他都没成功。
可不知前些日子他从哪得了一个刀枪不入力大无穷的悍将,一连捉了我寨好几个兄弟。李敬山得意,说明日会再来攻山,要将我们一举拿下。”
这么回事,早知道便不走这条路了,若是明日平阳岭战败,那个叫李敬山的闯进寨子将徐高岑误杀可就不好了。
“啊,彭大哥,那祝贵山寨明日旗开得胜。我二人着急赶路就不掺和了,彭大哥既信我非奸细,可否将我们放了?”
彭豹眼中含笑,扭过头去看路。
“你本事不错,就这么放了岂不可惜。”
方施云疑惑:“彭大哥什么意思?”
彭豹将刀抗到肩上,笑道:“我欣赏你,你拳脚不错脑子又灵活,不若留在我这平阳岭一同御敌,若是胜了,我便让大当家的封你个头领当当。”
方施云讪笑:“啊哈哈,这个,我是道姑,打打杀杀的不好吧?”
彭豹却不以为然:“道姑怎么了。”
啊?这平阳岭的麻匪还真是不挑。
彭豹看出她的惊诧,解释道,语气略带炫耀:“你见了我大当家便知了,他收兄弟不在乎来路。而且他本事大,心又善,从不让我们胡乱作恶,甚至有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