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已经认了郑羲,成了郑羲的母族,二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另一方面,他们不耻郑羲,也不耻自己为了某些目的,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
尤其是郑久安,时刻处于未来有一天和凤轻轻决裂的煎熬中。
他不知道到那时他如何选择。
是维护郑羲,保住郑家的超然地位,还是站在凤六一方,保护她不受伤害。
“她……她现在有自保手段了,未必需要我……”
郑长治歪头看了看他,没有出声,心里一声轻叹。
郑久安却在他的眼神里破防,后退了两步,脸色发白。
脑海里有一句话不断重复,“郑九,我相信你真的喜欢我,可在你心里,家族荣耀才是第一位的。当有一天,我和你的家族处在天平两端,你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牺牲我。我不想落到那一步。”
四年了,他在这一刻明白,他为什么始终走不进凤六的心。
自我欺骗久了,连自己都骗了自己,以为心动就是爱。
逃走的脚步凌乱而狼狈。
郑长治的脸色更沉凝了,空荡荡的眼神看着某一处,良久,从怀里掏出一个绣帕,上面绣着各种妖精打架图。
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性别,只将那人当做灵魂知己,却原来,道不同,不相为谋。
帕子被扯碎,少年郑长治已死,他是郑家主。
他们兄弟的柔肠百结,各种纠结选择,外人不得而知,也没人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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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在黄昏之前被金羽卫找到,彼时他被套了大红婚服,差一点被按着拜了堂,娶一个从未见过,不知胖瘦美丑的妻子。
上京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榜下捉婿是合法的,一旦拜堂成功,进了洞房,这桩婚事就算礼成,新郎官赖不掉。
当然,如果不凑巧,捉来的女婿是成过亲的,这家女儿也很大概率要做妾室二房,基本上就是撞天婚,全凭运气。
容安在最紧要关头被救出去,几乎要哭了,骂骂咧咧一路,躲进了建安伯府。
过几天,礼部送来了参加殿试的新衣。
容安是容家村唯一上榜的人,也是族内几百年来唯一上了皇榜的人,尽管只是吊车尾,还是享受了最高级别礼遇。
既,村长,族老头两天就住进伯府等着给他治宴庆功,虽则是还有一轮殿试,只要不出太大差错,他又是容棠族亲,怎么也不至于被刷下去。
最多还是吊车尾,他已经没有下降空间,说不定运气好,名次往前提几名都是有很大可能的。
容战夫人徐瑛娘女红好,亲自给他改了殿试新衣,穿上更合身也更有朝气。
府上厨子顿顿变着花样给他做吃的,让他精神饱满,以最好状态去参加殿试。
偶尔出门和同年聚会宴饮,身边也是跟着三四个护卫,好似生怕他再被抢婚。
让另一条街,借住在公主府外院的几个名次靠前的考生怀疑,这人不是吊车尾,而是内定状元。
直到他们听说这人是建安伯族亲,又打听到他自小到大求学的历程,感觉这个吊车尾确实不一般。
他才真正有系统高效率的学习了不到三年,秀才吊车尾,举人吊车尾,皇榜吊车尾,皆因下场太仓促。
再过三年,安知不能考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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