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云、符恪、林欣等人都在其后连连点头。一群人里,数甘婷艺年纪最轻,听了这几番话,眼眶一热,拥着符恪小声啜泣起来。
病房屋顶低矮,像要坠下来,压弯人的脊梁。还好一旁有挂满吊水瓶的铁架戳着,充当参照物,丈量高度。
“易青巍?”
他转了转眼珠,看向坐在床边,一脸严肃的易槿。意识回笼,渐渐清明。
“姐。”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些?”
没有。
身体里住了两个装修队,一个在脑子,一个在胸腹。偶尔拉锯子,偶尔敲大锤,疼得很热闹。
“还好。”
易槿嘴角一沉,人才醒就兴师问罪:“除了去年,你什么时候胃出血又瞒我了?”
哦,进医院,一检查,新旧毛病全暴露了。
“都好了。”他说。
“上次得过之后我是不是给你下了死令?”
“不。。。。。。是在那之前,就有过一次了……”
易槿无言以对,气闷好一会儿。
“你太冲动了。”她说。
“迟早要说的。”
“可以找到更温吞的方法。”
“姐,我不想再等了。”
“至少不必到躺在医院里的地步。”
“这是我预设的最好的结果。”
易槿头一偏,不想再理他。
“这样一来,也许你和乃域姐的路也要好走些。”
“屁,你抢了先,我再来一回,躺这儿的就该是爸爸了。”
易青巍笑:“那不好意思了。”他仰头看了看瓶儿,又低眉看了看手背的针管,“这几瓶,要全输完?”
“连这你也等不了?”
易槿只是冷嘲,却说准易青巍的心思了,他乖乖闭上嘴。
易槿:“住院,一个星期起底。”
不可能。
他忍不住:“我觉得。。。。。。”
沈乐皆提着盒饭,推门进来。
易青巍警觉:“现在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