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没给拾京单独安排房间。
这会儿拾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应迅速,一下子听懂了这个侍卫的话,他想起南柳之前所说,自己巴巴跑去敲她的门偏要和她待在一起,心中又烦躁又无措,沉眉对南柳说道:“我不要跟你一起,我要睡自己的房间。”
南柳知他是恼了,点了点头让客栈的姑娘给他安排。
“我先回房换衣去了。”南柳指着楼梯口的那间房,“你认个门,有什么事来找我,晚上饿了跟我说一声,一起吃。”
客栈老板虽热情,但做事不细致,是个粗枝大叶之人,连带着他手下的那些个伙计姑娘做事也都不上心。
南柳的洗澡水都没烧热,最后还是雁陵回来给她从后厨找来的柴火烧了水,将就着洗了澡换了衣服。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南柳的太阳穴就开始跳着疼。
拾京那边没人照应,雁陵也没考虑到,南柳也忘了吩咐一声。
因而拾京就着半凉的水洗了澡。
不过拾京好说话,之前就是将就,这会儿也不知道这家客栈做生意到底有多粗线条,冷水冷洗,洗完就算完成任务。
洗完,他回想起那仿佛要融进他骨头里的沉木香,心烦意乱,想逃开南柳,把那段带气味的记忆消除掉,却又想再见南柳一眼,再感受一下那种心烦意乱撞击胸膛的感觉。
围着房间的小木桌转了几圈,拾京终于推开门去找南柳。
他有些饿,也有些累。
南柳房间的门虚掩着,此时,雁陵正盘坐在床榻上给她家殿下揉太阳穴。
门一动,雁陵一抬头,先啧了一声。
拾京也不说话,就站在门口盯着南柳看。
南柳睁开眼,一骨碌爬起来,整好衣服,揉了揉鼻子,扶着头,微微抽了抽气,问他:“你来了,是饿了吗?”
拾京点了点头。
雁陵默了片刻,在南柳殷殷发热的视线中,下楼安排饭去了。
南柳脑袋靠着床柱,招手让他坐过来:“别站着,坐下来吧。”
房间里没有椅子,若是坐下,只能坐在床榻上。
拾京略略犹豫了下,还是走过来,坐到了南柳旁边。
南柳头疼起来,整个头顶像是被人掀开了往里面灌冷风一样,疼得睁不开眼。
拾京见南柳半睁着眼,揉着脑袋,问她:“你怎么了?”
“没事,今天应该玩太疯了,受凉喝风,头疼。”
拾京突然直着眼神说了一句:“我揉揉能好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