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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ldo;我女儿。&rdo;

我想照片里的这个人或许已经死了，鬼婆婆受了刺激才变成这样子。

&ldo;爷爷怎么办?&rdo;吴小冉说，&ldo;吴飞会出来吗?&rdo;

&ldo;命里要有终会有，命里没有也难求，吴家人的债终归要还的。&rdo;鬼婆婆叹了口气，&ldo;孩子，都回去吧，你爷爷死不了。&rdo;

&ldo;吴飞呢?&rdo;

&ldo;上次走后，就没再来过了。&rdo;

&ldo;他应该还在山里吧?&rdo;

&ldo;他是吴家的子孙，他会过去的。&rdo;

我们经过山下的院子，想着进去看一下老头儿，被猴三拦住了，他守着院门，像站岗一样。

&ldo;兄弟，对不住了。&rdo;

&ldo;王八操的!&rdo;我听到老头儿在里面破口大骂。

&ldo;别伤害他。&rdo;吴小冉可怜巴巴的。

&ldo;嗯。&rdo;猴三不敢直视我。

&ldo;周寻，你进来。&rdo;林姐在门口招呼，吴小冉也想跟着一起进，猴三挡着她，吴小冉伸手要挠他的脸。

&ldo;别难为我。&rdo;猴三躲开，可脖子上还是挨了一下。

&ldo;你在外面等我吧，没事的。&rdo;

老头儿双手双脚仍被绑着，他侧躺在地上，两个眼珠子通红，&ldo;王八操的，有本事把我也崩了，杀狗算什么能耐?&rdo;

齐主任背着手来回走着，似乎在思考什么事。

&ldo;恶女人，丑女人，心如蛇蝎。不得好死!&rdo;

&ldo;还有呢?&rdo;齐主任饶有兴致。

&ldo;盗墓贼，出门遭雷劈!先死爹，后死娘，然后全家死光光!&rdo;

我感到有些滑稽，老头儿不愧是唱惯了歌的，骂人都唱得这么顺。

&ldo;老人家，当年方孝孺骂殿，明成祖是怎么对付他的呀?&rdo;齐主任问。

&ldo;王八操的!&rdo;

&ldo;小林，拿刀来。&rdo;

&ldo;别……&rdo;我脸都白了，我记起老头儿曾给我讲过的那个血腥的故事。

&ldo;那你叫他闭嘴，我耐心有限。&rdo;

&ldo;吴爷爷，别骂了。&rdo;我低声劝他。

&ldo;王……&rdo;还没等他说完，我就捂住他的嘴，顺手拿起旁边的一块抹布，塞进去。

老头儿呜呜地发不出声音，对我怒目而视。

&ldo;他年龄大了，你们……&rdo;

&ldo;那个吴飞还没来?&rdo;齐主任打断我，看了看表，有些焦躁了，&ldo;三个小时了。周寻，你要是路上或者回家撞到他，就说下午四点前他还不过来拜访，他爷爷以后就别想用舌头吃饭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