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束着衣袖的妇人双手不断的揉着面团,小一些的孩子在旁边慢慢的包着包子,不时的抬起手给大人看上一眼。
乌盛拉着梁安,躲过了险些撞到的人。
“烧饼,肉盒子,包子嘞。”
“这位客官,里面请。”
“胭脂,上好的胭脂,小娘子,来看看胭脂啊,都是昨日才到的,好闻又好用。”
医馆里的药童一边碾着药材,一边打着瞌睡。
“郎中在吗?”乌盛喊了一声。
药童瞬间睁大了双眼,擦了下不存在的口水:“在后院,等一下。”
他说着站了起来,朝着后院就奔了过去。
郎中蓄着一小截胡子,诊了下脉后,写了个药方:“每服药可用水煎三次,喝上两月,必定能调理大半,到时在来诊治一番。”
交了银钱,梁安有些闷闷不乐,走出了店门,看着他手上和自己手上的药包,嘀咕道:“这也太贵了些。”
乌盛侧头,温声道:“没事,过俩月你就不会日日手脚冰凉了,调理好后也就不用喝了。”
早日调理好,自己也不用晚上被冰凉的脚给凉醒了。
“嗯。”梁安点了点头,自己倒是习惯了,可是郎君每日给自己暖手,手都被自己给暖凉了。
提着药包,又买了两个包子,一人一个的吃了个干净。
乌盛将人送到镇子入口,找了辆牛车,把提着的东西放到牛车上:“我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这些东西你路上看着点。”
“好,你放心吧,郎君,早点回来。”
“嗯。”乌盛伸出手,轻揉了两下他的后脑勺。
梁安坐在牛车上,依依不舍的看着越走越远的乌盛。
“小哥儿,你跟你郎君还没有成婚多久吧。”
车夫突然开了腔,又接着说道,“我刚成婚那会,出来做事,家里的夫郎也是这么不舍得,现在可好了,我就是出去一天,都不带问一句的。”
说着,他摇了摇头,还是成婚时间久了,没了当年的感觉了。
梁安低着头把东西往自己身旁挪了挪,扭头说道:“为何不问了?”
他有些不解,郎君若是出去了,自己总是要想着郎君去哪了。
车夫没说话,只是抬头朝着天上看了几眼。
一时间又安静了下来。
没一会,买好东西要回村的人也坐上了牛车,东西有点多,坐的人都有些挤得很。
梁安把东西都挪到自己身后去,别人买得东西太多了些,若是混到一起,就怕不好分开了。
“你往那边在坐点,挤挤。”
“哎呀,没地方了啊。”
“你别动了行不行啊。”
牛车上吵吵闹闹的,再也没了先前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