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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着看了一下,炉子的上面放下一个水壶还能多出一点边来,最下面的地方则是缺了一块,应该是用来放柴的。
乌盛去厨房里拿了一把树枝和玉米皮,拿到了堂屋的边上放着。茶壶里还有些水,梁安又往里面倒了一些,盖上了盖子。
点燃玉米皮,塞到炉子的下面,慢慢的往里面放上细小的树枝,冒出的烟雾从另外一个小孔里钻了出去。
梁安瞅着,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其中的一根树枝,下面的玉米皮“噌”的一下,被火苗吞了个边。
烧上好一会,其中一根露在外面的树枝,开始冒出了小小的泡沫,梁安看到后拿着另外一根树枝戳了一下,这个泡沫以前看到的时候有些好奇,手指刚一碰到就被烫到了,现在在也不敢用手去碰了。
水壶里开始滚起了泡泡,连壶嘴都冒出了雾气来,梁安把碗放好,提起茶壶倒了两碗,又把茶壶给放了回去。
乌盛站了起来,走到外面去,盆子里的水又结成了一层冰,上面还被雪给盖了起来。他弯着腰把上面的雪给扒拉到一边去,下面的冰层比较薄,用力掰一下就翻了个身,直接丢到了外面去,上面的雪落到水里,融化到了一起。
把水泼掉,拿到厨房里舀上一点水,也不想在跑一趟了,干脆就用冷水随便的洗了洗。
坐在炉子旁边,热气把人都给烤得暖和了一点,连小狗都窝在一旁,暖和的眯着眼睛。
二人一狗,静看着外面无声而落下的白雪,雪下的大了,地里的麦子被压着,就会长得慢点,以后的收成才能更好上一些。
先前被铲干净的地面又落了一层,连那大门的门闩上都飘上了一些,梁安端着碗,小口小口的喝着,吐出一口气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小鸡倒是也安静,一直呆着没有想要往外跳,突然,屋檐上的一大坨雪掉了下来,把人吓了一跳。
乌盛猛地站了起来:“夫郎,我去把屋顶的雪给扒下来,早上居然给忘了。”
梁安点了点头:“我也去。”
这雪一直不停,谁知道还能下到什么时候去,要是压得太厚,虽说屋顶不至于被压塌,但是这不时滑落下来的雪也够吓人的。
乌盛拿着个耙子,梁安找个大扫把,对着屋顶处的雪就开始扒拉了起来。
耙子更好扒一点,没一会就掉下来一大块,若不是乌盛闪得快,怕是那雪都要压自己一身。
梁安拿着大扫把,扫上两下才掉下来一块,上面的雪顺着刚刚掉下来的那处空瓦就开始滑落下来,掉到了他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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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上的雪越来越厚,虽是家家户户都是如此,但一连几日的暴雪未停,让人不由得心惊,院里的雪不停的堆到了院外墙处,堆得几乎快有了一墙那么高,可新雪还在往下落着。
堂屋门处坐着的老人,眉心处早已紧紧的皱了起来,浑浊的双眼里像是藏着什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小孩不知何意,听着叹气声便转过头去,刚想问道,就看到自家爷爷已经转身回了屋里去,便又接着玩起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