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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辞别那栋房子之后，再一次走进了种着大豆的旱田里，听到有人说话。

&ldo;客官。&rdo;

我一看，给我带路的红脸膛的男人正站在那，好像是特地在那等着我。前方还有很长的一段旱田要走。男人说话了。

&ldo;怎么样，看到女孩子了吗?&rdo;

&ldo;啊。&rdo;

&ldo;很漂亮吧。&rdo;

我看到他说话的样子深情款款的，于是在心中贸然认定。

&ldo;那是你的女儿吗?&rdo;

&ldo;不是。她爸爸应该也在那栋房子里。是个食量很大的人，总是买比常人多一倍面包和肉带回家。&rdo;

说到这他闭上了嘴，原来走在我前面，现在却开始放慢脚步。好像有什么想说的话。虽然这么推测，但是我觉得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或许只是想问我要带路的酬劳，用这话来试探我。

&ldo;那么，您对那个女孩子的评价怎样?她可是被称为受恩宠的奇迹的孩子呢。&rdo;

男人&ldo;嘿&rdo;地笑了一声。

&ldo;不过，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她的头被打了，已经好几年了，好像永远都不会醒了，真是可怜的孩子。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孩子的母亲变得疯疯癫癫的。&rdo;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男人的步伐变得蹒跚起来，踉踉跄跄的，明明没有闻到酒味。

&ldo;那么，客官您是怎么想的。您是听说有奇迹所以才来的，那么您有没有看到奇迹?&rdo;

&ldo;这个。&rdo;

我稍作思考。沉睡的美丽少女。还有抚摸着少女头发的母亲的微笑。

&ldo;或许，看到了。&rdo;

闻言，男人大声笑出来。声音响彻整个旱田，如此放肆地笑着。我怀疑这个男人的精神也不正常了。突然，男人笑够了，在一瞬间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ldo;客官，奇迹是只有上帝才能创造的。这种事可不是随便乱说的。&rdo;

&ldo;对不起。&rdo;

&ldo;但是，客官的意思我明白。那家人的两个儿子都死了，我自己的孩子也都死在了南方的山里。不会造孽也不会遭报应，对世上发生的事一概不知，可以就这样死去的话，那也许真的是慈悲。能够坚定不移地信仰着&ldo;那是慈悲&rdo;地活下去，那可能也是慈悲。客官，我完全理解您的意思。您也许也已经看出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