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秋草草吃了几口,就把勺子往碗里一放,有气无力的躺了下去,“我吃饱了。”
琴酒撩起眼皮来看了一眼放在北川秋面前的那个小桌板上的粥,大概只吃了三分之一,那些小菜也只吃了一两口。
北川秋躺在床上,只感觉精力不太好,开始犯困了。
他还没闭眼,就看到了琴酒站在了他床边,帮他把小桌上的东西收拾掉,长得好看的人做任何事都是赏心悦目的。
只是琴酒给人的压迫感太强,很少有人去注意他的脸。
北川秋打了个哈欠,“我之前是干什么的?”
琴酒没有回答,他把收拾好的便当盒放在了一边,手指下垂轻轻撩开了北川秋额头的头发,露出了在下面的绷带,淡淡反问道,“你觉得呢?”
北川秋:“还在上学吗?”
琴酒这个动作似乎只是为了查看他额头上的绷带,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其实差不多绷带可以拆掉了。
他慢条斯理的说道,“错了。”
“你不想上学,已经退学了。”
北川秋:“……?”
怎么还带胡说八道的,趁着他失忆乱说是吗?
琴酒的微凉的手掌覆上了北川秋的脸,遮住了他的视线,“你说你想待在家里看电视,玩游戏,吃东西。”
北川秋:“……”坏了,这听起来像是真的。
男人的声线冰冷,指尖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再次开口时,已经带上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所以回家了之后。”
“千万不要乱跑。”
*
夜晚降临时,房间里的大灯都关掉了,就剩下了放在桌上那盏台灯还亮着。
外面如水的月色透过了窗户照了进来,银色长发的男人就坐在桌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块手帕,静静的擦拭着手里的伯。莱塔。
床上的少年正在睡觉,侧着身体,半张脸都埋在了被子里,只能看到他头顶有些凌乱的头发。
琴酒最近很忙,能待在医院的不算多。
北川秋每次在看到他的时候,都会问他一些关于以前的事。
他有时候会认真回答,有时候会随便回答。
他也问过医生,北川秋的记忆到底什么时候会恢复。
医生的回答是不知道。
这样的记忆损伤可能几天就恢复了,也有可能永远不会恢复。
在他回答北川秋那些关于过去的问题时,总是不由自主的把视线凝在北川秋的脸上,但北川秋似乎也只是单纯的好奇。
翻了个身,正好脸朝着琴酒这个方向,他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看到了坐在旁边桌子边的男人。
灯光从侧面打在了他的脸上,半张脸被隐藏在了黑暗中。
北川秋声音模糊,“阿阵?”
琴酒低声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