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要换个位置坐了!”
应逐阳:“……”
她额角微抽,脸色黑如锅底。
姜悬月见她不高兴了,赶紧服软:“师妹,有话好好说嘛,咱们先穿好衣服,然后再——”
“哗!”
波声激荡,水花飞舞间,应逐阳转眼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在水中轻飘飘坐到了他身上,揽住他的肩膀。
姜悬月:“!!!”
“师师师师妹!你你你你干嘛??”姜悬月被忽然多出的软绵触感刺激得浑身紧绷,坐得比石像还要硬挺,宛如被夺了清白一般嘴唇哆嗦着胡言乱语。
应逐阳却是面上无波无澜,好像正在做的是什么再正常不过的举动,闲闲趴在结实的颈窝里,撩起他的一缕发丝在手中把玩:“那个老板说明天中午和我们见面。”
“啊?”
此时大脑空空的姜悬月一下没反应过来,愣怔一会后才恍然道:“哦、哦,明天啊,明天好,明天好。”
“……”这胡言乱语的,真的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应逐阳叹了口气,另一只手抚上他的喉结,轻触几下后,顺着肌肤纹理游弋,将整个手掌覆在颈侧,悄声道:“你心跳好快。”
蓬勃跳动的脉搏几乎要冲破血管,撞进她的掌心。
温香软玉在怀的姜悬月现在是真热得难受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师妹突然来撩拨他,但是再在这里待下去,估计要出事。
于是他一把抓住应逐阳的手,咬紧牙根道:“我……泡的,泡完了,我要回去了。”
他绷着腿把应逐阳抱起来,迅捷地放到旁边,转身就要跑,却被她反手搂住脖颈拽了回来!
哗啦——
大片浪花被动作激起逬入眼中,刺出泪水迷蒙了视线,待眼眶火辣辣的湿感褪去后,姜悬月眯着眼睛,顿感不妙。
他方才一时不察被应逐阳拽倒,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双手撑在她身侧,足下岩石湿滑,难以支撑,他差不多是半跪着伏在应逐阳身上,与她贴了个紧。
姜悬月呆住了。
他感觉到了很多。
多到让身体完全脱控。
偏生这时候身下的纤足还蹭了蹭他的小腿,娇媚的声音如火上浇油般在耳边响起,将大脑搅得浑浊:
“哥哥。”
应逐阳埋在他颈窝,又轻又柔地喊道。
轰——
理智彻底坍塌,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朦胧,混沌不堪。
这个称呼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
曾在他们年少的时候,应逐阳倒是常常叫他哥哥。
那时他们成了亲近的家人,就跟天底下任何一对兄妹一样,打闹,嬉笑,会一同漫山遍野地寻欢作乐,也会因为一点小事闹脾气,虽然每次最先道歉的都是姜悬月。
他很喜欢应逐阳叫他哥哥时,依赖又信任的模样,那种令他心脏饱涨的成就感和满足感不管过去多少年,他都愿为之付出一切。
但他没想到,这个称呼在当下会变得如此令人失控。
姜悬月只觉得视线模糊一瞬,什么都看得不太分明,待神智清醒了些时,唇上软嫩的触感已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