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
那不是一种身体上的困,而是一种精神上心理带来的困意。
即墨洵抱着谢茯苓,看着闭上眼睛,缓缓睡过去的谢茯苓。
人有两面。
一面善,一面恶,善面善心,恶面恶行。所以,不存在纯粹的好人,也不存在纯粹的恶人。
谢茯苓……
即墨洵看着怀中睡过去的即墨洵,轻的不能再轻的长叹了一口气,换了一个姿态,抱着谢茯苓一起躺在了床上。
隔壁院落的一间房间。
顾千离坐在房间里,看着铜镜之中,一只眼睛化作诡异红色的自己,开口道:“大人,您的师姐似乎并不相信我就是您。”
镜子里的那张清淡至极的脸,突然间扬起一抹邪气中带着邪肆的笑容。
“不相信,那很正常。”
“那么我要继续留下吗?太子殿下这边,您的师姐已经将蛊术秘典交给了殿下。”
自问自答。
一个邪气,一个清淡。
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觉得诡异,也任谁都不会想到别的,只怕当顾千离因为某种情况精神分裂。
可事实真相如何?
“我那师姐挺在乎身边凡人的性命,你去给我那师姐,送一份大礼。”邪气的声音带着残佞妄为的味道,一句话便充满了鲜红的血气,似有黏腻浓稠的鲜血正在无声的吞噬他人。
“是,大人。”
这是淡的没有什么自己情绪的声音。
而就在两个人对话之时,躺在即墨洵怀中的谢茯苓猛地睁开眼睛,双眸碧绿似妖瞳。
一瞬之后,眼睛闭上。
那碧绿似妖瞳的双眸,再未曾睁开,也未有任何气息与独特传出。
“原来真的是……”眼睛呢!
谢茯苓闭上眼睛,带着一抹笑,囫囵的呢喃了一声,便沉沉的睡过去。
这一觉,谢茯苓没有睡多久。
“谢茯苓!”
陷入深度睡眠一个时辰的谢茯苓,被一直关注着来到灵山县老家伙们的荀管家给吵醒。
好不容易睡的香甜,却被吵醒,谢茯苓打了一个大大的,充满了困倦的哈欠。
“怎么了?”谢茯苓哈欠连天,即使揉了揉脸,也没有能精神几分的问道。
荀管家看着懒懒靠在即墨洵怀中,眼睛半睁半眯,等自己说完,不是什么大事,立刻就合眼继续睡的谢茯苓,露出一个头疼的表情。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呸!
意识到把自己比喻成太监,荀管家在心里立刻呸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