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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ot;要说这念头我们大家都没想过，&ot;嘉妮丝脱口而出，&ot;那也不太对。&ot;

伊莱娜看着她，眼光中露出明显的惊慌。

&ot;我可没有过这样的念头!亲爱的嘉妮丝。你疯了吗?我们大家都疯了吗?&ot;

&ot;我说，&ot;本舅舅叼着空烟管，开口道。

他等着他们还以容忍的一瞥，就好像在家里他给出一项与机械修理无关的建议时所得到的反映。他紧蹙额头，微微带着一点顽固。

&ot;让我们显得比实际上更蠢，这可不好。当然了，这是对于我们所有人的。真是该死!&ot;其他人被他语调的改变所震惊，纷纷直起身子。&ot;我们不要再做这样一个&39;文明&39;的家庭了，让空气和日光进入我们的灵魂深处吧……假如说有的话。&ot;

&ot;本!&ot;伊莱娜哭着说。

&ot;那房子是锁上的，门和窗都锁上了。不是夜贼干的。你不需要是个侦探，也可以推测出这一点。要么是伊娃&iddot;奈尔干的，要么就是我们当中的一个人干的。&ot;

&ot;难道你认为，&ot;伊莱娜问道，&ot;我宁可让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幸福，也不想要我自己的亲人幸福吗?&ot;

&ot;既然如此，&ot;本舅舅耐心地说，&ot;那你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呢?为什么不站出来说你相信她干了?&ot;

伊莱娜很慌乱：&ot;因为我非常喜欢这个姑娘，而且她有大笔的钱，这对托比来说是非常有用的。或者是有可能会有用，只要我能说服自己相信他并没有对莫里斯干了什么。可是我无法说服自己，即便说可以，那也没有什么好处。&ot;

&ot;那么你相信伊娃是有罪的了?&ot;

&ot;我不知道!&ot;伊莱娜哀号道。

&ot;也许呢，&ot;沃杜尔先生用一种冰冷而坚定的声音评论道，声音很快使他们安静下来，&ot;我们很快就能得到解释了。--请进!&ot;

通往外面礼堂的门直接对着西窗。探照灯的光每旋转一周都会照到这扇门，在暗淡的门板上形成一个窗户的图案。有人在敲门。沃杜尔先生的话音一落，德莫特&iddot;金洛斯便走了进来。

他进来时，光刚好轮转过去。尽管德莫特抬起一只手遮着眼睛，他们还是能清晰地看见一张压制愤怒、毫无热情的脸：这是一张危险的面孔，一旦他知道有人看着自己，就可以轻易地变得柔和，恢复一贯的公众状态。他向他们鞠了一躬，然后走到地方预审法官面前，以正式的法式礼节握手。

沃杜尔先生没有格伦先生那么温柔。

&ot;先生，我没有看见你，&ot;他冷冰冰地说，&ot;自从昨晚我们初次自我介绍以来，到你带着那非常有趣的项链离开去竖琴路之前。&ot;

&ot;那之后，&ot;德莫特说，&ot;发生了好些事。&ot;

&ot;这我知道。你的这个新证据--好吧，里头可能会有些什么!无论如何，那边是你要的人。&ot;他朝着其他人挥挥手，&ot;开始吧!紧紧地粘住他们，说定了!然后我们会看看我们将要看到的东西。&ot;

&ot;格伦先生，&ot;德莫特看着边上的客人们，继续道，&ot;正带着奈尔女士上楼来这间办公室。你允许么?&ot;

&ot;当然，当然!&ot;

&ot;另外，说到项链问题，格伦先生说那两条都在你这里。&ot;

地方预审法官点了点头。他打开桌子的一个抽屉，拿出两件东西平放在记事簿上。白光再一次轮转了过来，仿佛一下子使记事簿上这两条火焰般的线充满了生命。一条是镶有钻石和绿松石的项链，另一条是一眼看去几乎和前一条一模一样的赝品，两条项链并排放在一起。第二条项链上系着一张小小的卡片。

&ot;根据你留给格伦先生的便条，&ot;地方预审法官酸酸地对他说，&ot;我们派了个人去竖琴路，认领了赝品。你看到了?&ot;

他摸着卡片。德莫特点了点头。

&ot;尽管我现在才刚开始察觉到这里头的含义，&ot;沃杜尔先生大声说，&ot;今天（我向你保证!）我们一直忙着处理奈尔女士和鼻烟壶的事，根本没有精力去考虑别的什么人，以及这对项链。&ot;

德莫特转过身，朝着房间另一边安静的众人走去。

他们恨他。他能感觉到愤恨的力量，能感觉到所有这些不言而喻的痛苦;某种程度上而言，这让他觉得高兴。沃杜尔先生像个蜘蛛一样坐在不起眼的地方，探照灯的白光穿过墙壁，像海浪一样刻出一道道白痕。德莫特拉了一把椅子摆到他们面前，椅子腿在油毯上发出刺耳的磨擦声。

&ot;嗯，&ot;他用英文承认，&ot;你们正在想的时候，我得说几句了。&ot;

&ot;为什么?&ot;本舅舅问。

&ot;因为总得有人说，否则这乱七八糟的事情不会弄清楚的。你听过那双有名的褐色手套了吧?好!那就让我再多讲一些关于手套的事吧。&ot;

&ot;包括，&ot;嘉妮丝说，&ot;手套是谁戴的?&ot;

&ot;是的。&ot;德莫特说。

他坐回到椅子上，把手插进口袋里。

&ot;我想提醒你们，&ot;他继续道，&ot;要注意劳斯爵士死亡的那天对下午、傍晚和深夜，你们已经听到了证据，或者说是大部分的证据。但恐怕还是再强调一下的好。

&ot;莫里斯&iddot;劳斯爵士，像往常一样在下午出去散步。正如我们听说的那样，他最喜欢到东永饭店后面的动物园去散步。但还有其他的证据。这个时候，出乎酒吧招待与侍者的意料，他其实走得更远，进到了饭店后面的酒吧里。&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