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绝对有意!
夏明朗被这一句话打进心底,漆黑的眸子里闪出锐光,转瞬间合上,又用力睁大,情欲在眼底平复下去,露出迟疑的异色。
“怎么了?”陆臻有些莫名其妙,“去床上?”
“不不……不用了,算了。”夏明朗把人推开,又连退了两步,忽然转身,“我去冲个澡。”
“喂,哎?”陆臻登时愣住,夏明朗冲向浴室的样子简直像逃命。陆臻左右看了看,全然没发现什么异样,不自觉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苦笑:这混蛋的个性是越来越怪了,哪有这样的……
按说,陆臻最近被夏明朗磨得脾气全无,对各种诡异事件都拥有良好的接受能力。
可是心理上能接受不代表生理上能忍受,在门外略等了五分钟,陆臻渐渐感觉到欲火升腾的难耐……他毕竟是年轻,身体又好,最近运动量小,精力无从发泄。这种事,男人不在身边也能忍,可是夏明朗成天在他眼跟前晃着,上衣的扣子从来松开三个以上,露出厚实有力的胸肌,极诱人犯罪。
既然妞不肯给爷笑一个,陆臻心想,那就让爷给妞笑一个吧!
陆臻检查好门锁,大大方方地拉开了浴室的门。
夏明朗闻声转头,细密的水流泛着银光,像一束轻盈的丝线那样罩着他,睫毛上沾满细小的水点,眼睛是浓黑而潮湿的。陆臻飞快地扫了他一眼,视线落在那个完全没有消肿迹象的硬块上。
“水够凉吗?”陆臻嘲道。
“不够。”夏明朗有点沮丧。
“医生没有要求你禁欲。”陆臻很诚恳。对一个科学主义者来说,除了医嘱,他真心找不到其他禁欲的理由。
“我知道。”夏明朗烦躁地抹了一把水。
“那还等什么呢?”陆臻挑了挑眉毛,抬起一条腿,弯腰把紧绷在身上的泳裤往下脱。
夏明朗直愣愣地看着,完全移不开视线,黑色的莱卡游泳裤紧贴着皮肤,像蜕皮一样滑下来。那个骄傲挺立着的部位沐在阳光里,微微弹动着,暗示出他主人的急切。夏明朗发现好看的人还真是哪里都好看,就连那个地方都生得笔直坚挺,颜色匀净。
陆臻感觉到夏明朗舔舐一般露骨的目光,嘴角慢慢翘了起来。他勾着脚尖把泳裤踢到一边,转头,半弯着身子看了过去。
夏明朗浑身一震,手忙脚乱地抽下一条浴巾,直接蒙住脸:“我好了!”
这这……这真是!?
陆臻看着夏明朗再度落荒而逃的背影,困惑地眯起了眼睛。陆臻一边洗澡,把身上的海水冲干净,一边回想方才的前因后果。绝对有问题,而且绝对不是自己的问题。
就算是闹别扭也得有个限度,陆臻擦干身上的水珠,把浴巾围到腰间:闹成这样,就得问个明白了。
大概是自己也知道这事儿没完,夏明朗垂头在椅子上坐着,他又换了一套病号服,而且难得扣了个齐全。陆臻蹲到他身前,仰脸望去:“说吧,怎么回事?”
按说,这种涉及路人的没影儿的事,是完全不用交代的。但问题在于夏明朗现在脑子不够灵光,他既然觉得这是个错误,那就一定得向老婆认罪。说完了,求批评求惩罚,被陆臻发火骂两句,或者揍两拳,这才叫赎罪。
“我刚刚,在海边,看到一个……嗯,男人,在散步……”夏明朗下定决心要坦白从宽,可说才说了个开头就发现组织语言的难度很大,窘迫中,老脸红了个彻底。
“然后呢?”陆臻迟疑不决。
“然后,然后……我就……”夏明朗微一挑眉,与陆臻的视线轻轻相碰,一触即收。
陆臻忽然就悟了,顿时脸色大变,失声喊道:“不会吧?!”
夏明朗眸光一颤,这次是真的深深把头低了下去。
“然后你就,就……然后就回来找我了?”陆臻的心情登时有点复杂了起来,七分惊讶加两分好奇混一分醋意,“不会吧!那人长什么样啊?”
“不记得了。”
“不记得?”陆臻一脸怀疑。
“我没细看。”夏明朗垂头丧气地坐着,视线下垂,浓丽的睫毛密匝匝地遮住了原本黑亮的眸子,难得地毫无攻击性,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他是真不记得了,正YY入神时砸进来一张陌生人脸,雷得他七荤八素,哪还顾得上看清楚。
“看都没看清,你就硬了?这是闹哪出啊?”陆臻感觉眼前这个夏明朗简直异常可爱,让他不自觉地就想小声哄着。
“身材还不错。”夏明朗想了想,马上补充一句,“跟你很像。”
“跟我很像?”陆臻无意识地重复了一句,嘴角慢慢弯起来,“跟我,哪里很像?”
“大模样蛮像的,腰挺细的……”夏明朗正诚心诚意地坦白,眼角余光里闯入一张脸,正笑得像花儿似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你笑什么?”夏明朗有些莫名其妙。
陆臻伸手握住夏明朗的手指:“我的腰细还是他细?”
“当然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