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打算和段煊去吃的。
这段时间,他和其他朋友见面的次数大大减少,少到已经引起柯谨的不满,打电话来问他是不是被郁还峥流放了——
然而几分钟后,郁酌想到什么,神色顿了顿,略一思索。
渐渐地,他就隐约琢磨出不对劲来了。
事情不对。
他倏地坐起身来,扬了扬眉,兴师问罪似的,严肃地划拉两下手机,打字发过去。
郁酌:我知道了
段煊:?
郁酌:你这一天到晚,又是做吃的又带我出去玩儿
郁酌:之前我住你家的时候也是这样
郁酌:你说实话
郁酌: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用这种手段腐蚀我
段煊:所以,你成功被迷倒了吗
郁酌:?
郁酌:没有
段煊:真的没有?
-
饭最终是没吃成。
没别的原因,主要是还没来得及定位置,郁酌就被柯谨约走了,说是这么久没露面,得见个面确认他没缺胳膊少腿。
狐朋狗友一聚,话没说上两句,柯谨就好像察觉到什么。
“小郁,这两天忙什么呢,连人影都看不到。”
他打量郁酌,出声询问后,又开玩笑般试探着问他,“总不能是还被郁总派的那人盯着,脱不了身吧。”
“怎么可能。”郁酌笑眯眯地喝酒,立刻就否认了。
“解决了?”
柯谨瞬间有精神了,想起两人上次的谈话,继续道:“前几天我问你你还不肯说,怎么,你真用了上次说的那个办法吗,有用?”
观察着郁酌的表情,他不禁心中一喜,心道难不成还真能奏效,让人家主动辞职了?
光影交叠,说话间,柯谨目光转了转,落在对方身上时又是一顿,将酒杯搁在桌上,面上带着几分疑惑,隐约觉得郁酌气色变好了许多。
仔细观察之下,看不出特别大的变化,却还是能察觉到不同。
虽说穿着打扮还是一如既往的延续风格,笑起来时却比以往更灵动,眼眸漆黑,一头金发显得愈发有光泽,因为嫌不方便,被随意半扎起来,在昏暗灯光下莹润着发亮,看着就脸嫩。
“你——”
柯谨嗓子莫名发干,紧接着,又没头没脑地问道:“你上哪儿度假去了。”
郁酌:“……”
他没好气地瞥向他:“哪里也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