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前的感情,向来都是他被动,用漫长的等待换得她垂首。
只有重要的关系,才需要费神维护,没有人会去担心玩玩而已的人有没有难过,更遑论思考问题的答案。
从不敢奢求的东西,在峰回路转之后尽数拥有。
这种过山车般的情感体验,除了她,恐怕没人能给予。
谢辞序整个胸膛都因她一句话而填满,像是吸饱了水分的种子将要破土而出。平生头一次,不知该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大概根本不用在意这些,反正,他也是百分百地被她拿捏。
他松开五指,垂眸落向她,淡嘲的语调压不住唇边的笑意。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直到现在才明白,有够迟钝。”
岑稚许借着晃晃悠悠的吊椅半跪着起身,酥香软玉压在他身上,勾着他的脖颈不让他走。谢辞序原本也没打算离开,清瘦修长的指节顺势握住她的手腕,鼻梁几乎快抵上她的唇,却并不继续。
她没有躲,就这样任由他抓住自己,“我只是有点不可思议,你那么早就爱上我了?那个时候我们好像还在暧昧期?”
岑稚许得到过很多爱,却从没有给予过谁。不是害怕受伤,而是她太骄傲了,骄傲到并不认为这一生会爱上谁。她是典型理智大于情感需求的那类人,意识到自己真正爱上谢辞序的那一刻,更多的是意外,以及对那种不对劲来源的豁然开朗。
不是没睡够,也不仅停留于生理性吸引层面。之所以觉得他独一无二,谁也无法替代,是因为她倾注了爱。爱让他脱颖而出,也让他无坚不摧,胜过所有人。
她不是犹豫摇摆的个性,既然想通了这一点,那就坦然接受,放肆给予。
谢辞序拧眉,“暧昧期?你管那个时候叫暧昧期?”
“是啊。”岑稚许忍住笑,她知道他在介意什么,忍不住继续拱火,“如果不是你非得跟我要名分的话,理论来讲,应该还在暧昧期。”
“暧昧期接吻,用手……?”
谢辞序扶额冷笑,“看来我们的时间流速不一样,存在恋爱时差。”
他深陷其中的时候,她还在玩暧昧。
本来就是他自愿的。只能在心底告诉自己,别生气。
岑稚许嘁声,逗他:“你怎么不说代沟呢,两岁一个坎,我们差了两个半。”
猜对答案这件事,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惊喜。即便岑稚许蓄意引战,谢辞序也依旧沉稳如山,“岑稚许,想骂我古板,敢不敢再明显一点?”
她笑笑没说话,十分自然地越过了这个话题。先前那股心慌意乱的情绪消散后,取而代之的是被他勾出的丝丝痒意。怎么办,有点想吻他。
比想法更先付诸的是行动,视线还没落过去,指尖已经再度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不过就算是服务,你应该挺舒服的吧……”
谢辞序攥紧她的手,不容她继续兴风作浪,“你一点都不肯帮我,怎么会舒服?更难受才对。”
身体上的折磨,心理上的舒爽。
叠加之后,涨痛更加明显。
岑稚许抿唇,“好歹也一饱眼福了,偷着乐吧你。”
谢辞序眯起眼,因她大胆而充斥着情涩的话,不可抑制地想起了狭窄的一线天美景。即便同那条缝隙铆合过无数次,还是会为之震颤,总觉得它太脆弱,经不起折腾。
这都是她惯用的欺骗手法,从身体到个性,皆是如此。
每次都嫌他太凶狠,不知节制,但她迷离的眼神,在他脊背上留下的鲜红抓痕,以及次日就能恢复的精力,都清楚地表明,她不仅本事大,承受能力也好得不行。
他和她就像天生契合的榫与卯,处处般配合拍。
“行。”谢辞序顺着她的话道:“反正不管怎样,我都是占便宜的那个。”
“算你有自知自明。”岑稚许在他脸颊边上大方地印下一个吻,“喏。给高情商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