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许作势去推他,挣脱的手臂同他在空中对峙,谢辞序反而沉得住气,翻身将她桎梏住。
两人的较量基本到此结束,谢辞序以绝对的力量暂时掌控主导权。
与此同时,室内的顶灯骤然黯下,被几盏昏黄的氛围灯代替。
“先把衣服脱了再……”她动弹不得,声音绵得如同沾了蜜,只能唆使他。
“阿稚。”迷离光影里,他的一双黑眸亮过黑曜石,“我刚才听得很清楚。”
她叫他老公。
这个词对于男人而言,无异于立竿见影的毒药。那一刻,什么怜惜她太累就此结束,都变成了狗屁不通的笑话。
岑稚许抿了抿唇,刚才他隔着衬衣的那几下让她格外有感觉,对上那双燃着炽烈火焰的眸子,愈发心痒。
她这时候也不管什么极致拉扯了,主动环住他腰身,企图用明目张胆的行径,让他直奔主题。
不过很显然,他还在反复回味她刚才随口念出的称呼,大概率无暇服务于她。
“仅此一次,别想让我再说。”贝齿咬住他耳廓,她轻声说。
她早早定下规矩,免得他待会又玩起了吊她胃口,诱哄她唤昵称的把戏。
谢辞序抱着她,伸直长腿,扶着她坐在身上,骨掌顺道捏了一把臀肉。
“不能为你的宝宝破一次例吗?”
热意侵袭上脸,岑稚许被他得寸进尺的磁哑嗓音烘得面颊滚烫,骂他:“谢辞序,你再玩这死出。我真想扇你。”
谁能想到,对外生人勿近感巨强的男人,私底下竟然是这副黏人精模样。
当然,这其中是有不少她的功劳。
执意驯服恶犬,必然会遭受反噬。
她现在就有点招架不住了,既为他放得下面子感到身体愉悦,又为这种巨大的反差感到亢奋。
完蛋。说不清是她带坏了谢辞序,还是两个人纠缠着一起堕落。
谢辞序似乎早已习惯她说这些话,拉开抽屉。
“你……”
“没说扇哪里。”谢辞序闲闲地说,“这里难道不是?”
他的确挨了她的巴掌。
只是位置太过暧昧,很难将两者联系起来。
“扇吧。扇够了,我再听你叫我老公。”
谢辞序语气沉而浓,手肘半撑在床沿。那一只手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于他而言,依旧游刃有余。
岑稚许骂了一句神经,抽回手,想想又觉得气不过。被她拍那一下,他应该很爽吧?她明明听见他的吸气声了。
反正手上已经沾了他的味道,她故意掐着嗓,唤了一声,“辞哥。”
谢辞序撩眉看她,“嗯?”
他接受能力极好,“也行。比谢先生好。”
趁他笑意爬上眼尾的时刻,她蓦然拍了下他的脸。力道不大,比起打脸,更像是调情。
这巴掌总算实处,她心底舒服多了。
谢辞序似是早就料到她要这么做,自下而上望着她,但笑不语。眼底含着几分纵溺的缱绻,包容她睚眦必报的行为。
两人对视一会,望向彼此的目光都不再纯洁。他隔着衬衣捏她的手,示意她。
由于位置差的关系,他能够照顾到的地方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