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之下,才有冷暖色调之分。
岑稚许喜欢白的,却又不喜欢太过白的,总觉得缺少一点刚毅的力量感。
谢辞序就连肤色都完全符合她挑剔到连细节都不放过的审美。
空气沉凝几秒后。
谢辞辞眉梢小幅度地下压,“那又怎样?”
知道她喜欢,所以投其所好,无所不用其极。
他承认地无比坦然,似乎并不觉得放低姿态有什么问题。倒显得她欲盖弥彰,连一句喜欢他都磨蹭到迟迟说不出口。
明里暗里都坏到透顶。
她不甘中计,同他周旋,“你先喘给我听,我再做决定。”
“怕货不对板?”
谢辞序浅红的薄唇轻启,不属于他的艳色,令那份玩味染上蛊惑的色气。
岑稚许还想逗逗他,“万一你骗我,那我亏死了。”
“做生意还有样品厂验呢。建模也得先看到参数,BOM(物料清单)都不做,怎么生产?”
她侧坐在他腿上,感受到男人血气方刚的温度,居高不下的热意如此明显。
“行。”谢辞序咬声,漩涡一般的黑眸凝着她,似笑非笑,“既然你要讨论得这么细致,那么预付款,岑总打算用什么来支付?”
她要类比成做生意,他自然也奉陪。
岑稚许用视线描摹着他英挺的鼻梁几秒,再移至他耳廓边缘。那枚耳钻很小,方棱形的款式,异常闪耀,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将她的目光捕获。她确实很喜欢男人戴耳钉,金属刺破皮肉,犹如打破了某种神秘禁忌,自带清冷昳丽感。
鼻息交缠的几秒内,她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在他凌冽深沉的注视下,唇瓣同那枚耳钉相触。
温热柔软的触感,带着些许湿意,她发梢的碎发无可避免地蹭到他。
细密的痒从耳廓窜到心底,谢辞序指骨蜷紧,大腿根部的肌肉一瞬绷成了拉满的弓。胸膛那片肌肉更是变得硬梆梆的,他沉吸一口气,以为这是她惯用的安抚伎俩。
她总有无数种以假乱真的招式。
狡猾的狐狸永远不会落于下风。
谢辞序早已深谙她的本性,对这笔“预付款”不够满意,虚扶着她的背,想将人捞过来收拾之际。
一道宛若呢喃的低吟随着潮热钻进来。
“我从不吃回头草。除非——”
“很喜欢他。”
他再一次预判失误。
对上那双狡黠澄澈的弯眸,谢辞序胸腔似有烈火在燃烧。焰舌噼里啪啦地吞噬着理智,来势汹汹,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吞没,卷进以她为名的漩涡。
他竭力平复着重新泵血后惊跳的心脏,嗓音薄哑,隐有颤意。
“再念一遍好不好。把‘他’换成我的名字。”
岑稚许扬起几分胜者姿态,“过时不候——你还想听几遍?念来念去太肉麻了。”
谢辞序寂静几秒,能够听到这样的答案,对他而言,已经足够。
太过贪婪只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