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躺着不舒服,干脆下来坐一会,就看见一个眼熟的人迎面走来。“大哥!”朝旭一愣:“老二?真是你!你大嫂说看见你我还以为他花了眼!”“那大嫂咋没叫我?”“他怕认错,你也去歌儿那?”朝阳闻言有些沉默:“嗯。”朝旭叹气轻拍弟弟肩膀:“唉,歌儿从来没怪你,你走那时候我正好回去,她很难过。”朝阳叹气:“哥,正是歌儿不怪我我才难受,那么善良的歌儿,我小时候还嫉妒她,她那么好。”“歌儿没怪你,爸妈也没怪你。”“嗯,这些年爸妈都很想你,走看看大嫂三叔三伯娘还有俩孩子。”“好。”朝爸爸打完电话,就听见吱吱吱的声。“啥动静啊?”“你大哥把猪整回来了吧?”“啊?整猪了啊?”朝歌穿上大棉袄跟着出去,就看见大伯跟一个警卫员扛着一头猪,另外两个警卫员抬着羊跟小霄。“小姑姑,小姑姑,看我看我!”朝歌噗嗤乐了,朝大伯母直哎呦:“诶呦我的孙哦!哈哈哈!”朝爸爸一边哈哈哈,一边把小家伙放下来。“咱们杀猪崽羊,歌儿杀完羊腌上,咱们烤上。”“好嘞大伯!”“老大啊,咋整来的猪羊啊?”“爹娘,外边多冷,赶紧进屋,农场就有养殖场,咱们吃着也方便,不然口粮不够塞牙缝的。”“不错啊大哥,这猪溜光水滑的。”朝二伯即使来了北边如今腿也不疼了,以前给他安排在南方也是有原因的。“诶妈呀,先吃饭,咋没搁农场杀呀?”“那猪血不白瞎了,洗洗手先吃饭,吃饱了再弄。”进屋,炊事兵已经做好了饭菜,简单的筋饼羊汤。吃完饭三个妯娌一边烧水,一边有聊不完的话题。朝奶奶灌血肠是一把好手,朝歌就带着三孩子凑热闹,等羊收拾好之后开刀泡血水,一边用香料熬个料汤,晾凉之后把羊肉泡进去压住。那边朝大伯几人杀完猪正烤毛,把肥肉分皮分开,朝妈妈这边肥肉靠油,二伯母熬皮冻,大伯娘这边做杀猪菜。“小董,这个猪肝做熘肝尖,大肠用干辣椒爆炒猪心拌个凉菜。”“好的。”“歌儿,来把猪头猪蹄跟羊头羊蹄卤上!”“来啦!”大家伙分工明确,没等朝歌去喊呢,粟爸爸粟妈妈就来了。一进院看着院子里热火朝天的。“亲家,亲家母来了,进屋坐着,还没喊你们先来了!”“不坐不坐,亲家能干点啥?”“干啥?亲家你会生碳不?”“会!”粟爸爸也不管啥,就是会,他不会保护自己的李战士会啊。粟妈妈实在是什么也不会,就到朝歌跟前儿。“歌儿这是做啥呢?”“妈妈我卤猪头可好吃了!”“歌儿真厉害,歌儿这搁的什么?”“这是肉桂,让肉更香的。”“肉桂啊!蛮香的!”粟妈妈拿起来闻闻。粟妈妈说话很温柔,在朝歌跟前朝歌听着就喜悦。“这个是八角?”“嗯嗯!”“我知道,红烧肉里就有这个!”“妈妈爱吃红烧肉吗?”粟妈妈摇摇头小声道:“我不喜欢肥肉,太腻了,你爸爸喜欢,我喜欢瘦肉。”“亲家母也不喜欢肥肉啊?”粟妈妈不好意思点点头,这么大年纪还挑嘴,她有些脸红。“我家歌儿也不喜欢呢。”朝歌也红了脸点点头,粟妈妈眼睛亮了,原来真的有人跟自己一样不喜欢肥肉啊。“这个烧开了可真香,一定很好吃,歌儿还干什么?”“去看看烤全羊吗?”“当然!”朝歌端着调好的油跟刷子出来,羊已经绑在了架子上。“歌儿,这是要干啥?”“要十五分钟刷一次油。”“交给小董吧!”“对,交给我!”朝大伯的警卫员把活接过去。“行!”屋里,粟妈妈跟朝家三个妯娌坐在厨房,仿佛兔子进了狐狸窝。几人也发现,某种程度上,好像粟妈妈跟朝歌更像是母女。“海姨,我婆婆是什么样子的啊?”收拾完女人就坐在沙发上喝奶茶,男人们就坐在餐桌上下棋。“你婆婆啊,我像是霄儿这么大的时候凡尔赛◎席面◎这边,几口大锅都咕嘟着,热气噗噗的冒出来,香味一股股的传出来。“孩子娘,杀猪菜好的,你给老王,老黄,老刘家都送去一碗,多点肉。”“得嘞,我这就去。”说着大伯母就那个小盆捞点酸菜,捞一块儿肉切片,烫点血肠。“我先给黄政委家送去。”说着,大伯母就出门来到隔壁:“你家婶子给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