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哦,真有胆量。”毕竟是演习,还有军医后勤炊事班,路川不敢把人置身危险之中。“那也不对,你们至少提前两天到达,三天前的冰雹,加上气温骤变你们不可能一个生病的都没有。”“咳咳,我媳妇给我带的药。”“啊?那得多少药?不是体增负担。”粟萧拿出泡腾片,没有用了,还剩下一盒,实在是药好使用不了这个:“这个一片兑水七十五斤可供一百人抵抗轻微风寒,兑水一百斤可供二百人预防伤寒。”“好家伙,这药我们咋没有?”“我媳妇儿给我的,交代完我就直接带来了,没问明白还出了乌龙。”“哦?”“我们医生检查时挂了一点点皮使用,当即鼻血都窜出来了,之后昏迷,我们发电报回去求助,才知道是药剂太猛,他吃多了,泡河水里一小时才好,之后持续放屁两天,昨天才好。”路川不可置信又若有所思:“这个很危险,你跟弟妹说了吗?按照如此这是现在形式所需要的良药,若是被有心之人得到也是毒药。”“朝歌懂的,这些咱们不说她也会交上去,到时候技术不在咱们手里,自然朝歌后果朝歌也不用承担,还看上边怎么管理了。”路川点点头,俩人都知道,这技术是不可能放在朝歌一个人手里的。当初大规模出动上层领导,一是信任朝歌不会做伤害国家的事,二是人心是最难琢磨的,怕她轻轻松松一片药就把整个基地覆灭。朝歌的技术都没等着到第二天,当天晚上正看电视剧呢,就听见呼啦啦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有人敲门。来的几个人看灯亮着,也是高兴,领导说一定要以礼相待,小姑娘胆子小不行给吓到。若是闭灯了,几人就打算等到明天一早,如今倒是好了。朝大伯睡觉呢,就接到电话,开放机场。在基地的领导赶忙穿衣服让警卫员开车往机场赶去。基地的机场不远,就在靶场后边儿,不一会儿一架大型直升机落下。为首的正是身穿正装粟老爷子跟一行好几个带着厚厚研究,手里拎着箱子的老者。“首长好!”“走,去找朝同志,这为啥研究院朱院长。”也不客套,大伙看朝歌开着灯都欣喜过望。朝歌正看到精彩的地方,听见大门被敲响,心里忐忑,听见电话生响赶紧去接。“喂?哪位?”“这里是总台,朝歌同志,外边敲门的是师长,请您放心。”“好的。”朝歌穿好衣服开门,搁台阶上就看见外边好几台车。打开大门,就看见大伯,随后惊喜:“爷爷!”“哎,小丫头,大半夜的吓坏了吧。”“没有!爷爷您快进来,这是?”“这是研究院的朱院长,我们连夜来是为了研究出来的药。”“哦,我知道,快进来吧。”跟朝歌进来的除了粟爷爷就是朱院长跟两个老者,随机带来的把整个宅子包围。不管是基地的人,还是老爷子带来的人都在外边守着。朝歌把客厅的灯打开,倒了四杯稀释过的灵泉水。“看来今天我们要秉烛夜谈了,喝点水养养精气神。”粟老爷子知道这是好东西,每每喝完身体就轻松很多,精神像年轻了十岁,他觉得里边应该有人参之类的。两老人也喝了一口,朱院长精神一震:“朝同志,这里是什么?”“这个是家族传承,不能说的。”“好好好!”朱院长一时间都舍不得喝了,这小同志太神了。这几年里,研究员救回来多少有才之人,小朝同志的报告一交上来,那就相当于掰嘴喂饭吃。每个文件都过了粟老爷子的手,他知道以自己孙媳妇的天赋很快就会把国家拉入强国。不,可以说现在医疗领域已经让人望而却步了,甚至可以说医疗领域关系着千千万万个行业。前一阶段领导就开会了,有意把朝歌同志放到京都,但是太危险。上位本来破败的身体如今是大好,也有经历管那些造次的了。国家各界的人才远远不够,需要大力培养,用不了几月就要开放高考,如今各地大学已经开始修缮。接下来就是收拾那些人,同时为蒙受冤屈的人平反。这些都是上位对他们几个老人说的,还没人透露出去,自然也不能告诉朝歌。但是上位说把朝歌放在眼皮子底下安全,粟老爷子不同意,北方边境偏远但也安全。再加上小姑娘热爱自由,还跟爱人在一起,还怀孕,若让俩人分开,小姑娘产生逆反心理,倒不是怕她有什么威胁,相信她也不会。但是小姑娘不突发奇想这些东西对国家的损失是不能估量的。上位跟同僚还不知道他那点心思,同样也知道粟老爷子说的在理,这事就搁置了。朝歌今天在医院啥也没干,就把这浓缩片的思路跟发展全都写下来了,果然用上了。“朝同志,您那个药我们检测了,如今我们想学习,想必这技术很难吧?需要的药材想必也十分贵重吧?”“我有笔记,在单位抽屉里呢,没拿回来。”朝歌不好意思挠挠头。三人倒吸一口凉气,粟老爷子暗道一声糟,赶忙去外边。“赵立国!”“在!”“喊基地是人带路去朝歌办公室把所有文件拿回来,严禁翻阅,就连扔的垃圾也要给我拿回来!”“是!”朝歌听见动静,看两个研究员也如此严肃不禁正襟危坐:“爷爷,用这样吗?”“你这丫头,这些东西万一被敌特获取,那将是我们最大的损失。”“啊?那我们医院的档案室所有医生都可以查阅啊,我所有研究成果整理完都是可以供院内医生查阅的。”老爷子一口气没上来好悬撅过去,朱院长直接掐人中了,毕竟档案来都是封存的专人专项,他看过的都不多。粟老爷子知道档案室的存在,以为是重兵把守的机要室,没想到人人可阅。老爷子走路都打晃了却中气十足:“小齐!”“在!”“带人去找他们基地的院长,把军总院长,房副院长,全都给我喊来!”“还有!带人把他们那个档案室给我保护起来!”“什么档案室?”小齐不解。“医务档案室!问他们医院的人!”“是!”赵军长很快就回来了,路上遇见齐副官俩人点点头就各奔两边。“首长!”“进来!”“办公室有无被动过的痕迹?”“并无,办公室不大,东西不多,粟医生柜子里的东西全都搬回来了,垃圾桶未见东西。”朝歌点点头:“爷爷我垃圾桶晚上就倒了。”此刻粟老爷子竟觉得这乖巧软糯的孙媳妇的确是有点傻,自己孙子肯定是给骗过来的。粟老爷子深呼吸再深呼吸,重孙子还没出来呢,不能因为公务气死了。“歌儿,你平时的草稿废纸都扔垃圾桶吗?”朝歌懵懂摇头:“不啊,草稿都整理起来搁柜子里了,这些往往都是我思路的,有时候能延伸出千千万万的思路。废纸我都拿家生炉子啊!粟萧不在家我实在是不太喜欢生炉子,不乐意着,我都用废纸。”顿时朱院长跟副院长投来羡慕的眼光,真想扒开这丫头脑子看看咋长的,咋跟他们不一样呢。老爷子扶额,心说这丫头真是的,老天爷给她七十分点在医术上,三十分点在了撒娇上,剩下九千九都点在了傻上。但是老爷子也高兴,傻点好,傻点有福。一共两箱子东西,朝歌平时不咋搁东西在单位,如今看自己防寒的外套,盖腿的毯子,坐着的靠垫,喝水的杯子都被拿回来不由得有点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