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吹白走进来拉住凤九宵想拿马鞭的手。
“九宵,早朝时间到了,可别耽误了。”
凤九宵气得转身走了:“贱奴,便宜你了,等朕回来收拾你!”
固吹白低声吩咐小太监:“帮岭侍君清理一下,找人来换一下床单被褥,管好自己的眼睛和嘴,明白了吗?”
小太监深深跪伏在地拼命点头。
早朝的时候,一群人又开始老生常谈,议论小皇帝大婚的事。
有一拨人看似附和着老臣们,实际却一直在处心积虑破坏小皇帝大婚的事,这群人每一次说完话后,目光总是会悄悄瞟坐在凤九宵身旁的摄政王一眼。
他们不知道眼前的摄政王是个冒牌货,三十三把这些人一一看在眼里。
只有摸清楚了人,固吹白才好制定歼灭他们的计划。
这些人中包含掌控兵部的和掌控羽林卫的,这两股势力要是收不回来,凤九宵这个皇帝就依然还是个傀儡。
兵部尚书摸着胡须和固吹白针锋相对。
“相爷这么急着要给陛下大婚是有何居心呐?陛下还小,也不急于一时嘛。”
固吹白用眼角看了他一眼。
“周大人说得倒是轻巧,您自己个儿十六岁就当爹,如今五十八岁老当益壮还能让如夫人怀孕,怎么就不替皇上的子嗣后代着想呢?”
这话说得周尚书气得吹胡子瞪眼,朝堂之上公然调侃他的私事,这固吹白果然是个奸佞!
周尚书看了一眼陛阶之上沉默不语的“支岭渊”,理直气壮道:“摄政王为我大燕江山呕心沥血至今尚未婚配,皇上不过才十七岁,相爷就迫不及待要为他立后,相爷是想利用后宫掌控皇上吗?”
固吹白只是冷冷睨着他,深情孤傲不屑。
摄政王一派也是非常讨厌固吹白这副做派的,看着好像清冷孤傲高高在上,其实一肚子坏水,自从他回了燕国,小皇帝都跟摄政王不亲了。
凤九宵懒散地瘫坐在龙椅上,打了一个哈欠。
“周爱卿这话是在责怪太后和朕没有早日为皇父选一门贤惠的妻子吗?”
周尚书刚想应话,神情却突然一变。
不敢置信地看着位于高处的小皇帝。
凤九宵笑了笑,从龙椅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御下。
众臣皆恭敬伏跪在地。
凤九宵一手按在周尚书头顶使力,少年人的声音却轻柔至极。
“爱卿,你是觉得朕十七岁不能行人事娶不了皇后?”
痴傻了多年的凤九宵突然目光清明,条理清晰的说出这番话来,周尚书额头上的冷汗都落了下来。
“不不、微臣……微臣不敢!”
谁敢质疑小皇帝不能行人事啊,那不就是在诅咒凤家断子绝孙吗!
朝堂上众人大气不敢出,低垂着头继续装鹌鹑。
凤九宵转头笑着去看陛阶之上的‘支岭渊’。
“皇父,你说说,朕是不是该大婚了?”
凤九宵大婚之日,便是支岭渊还政之时。
支岭渊面无表情地颔首。
“陛下乃一国之君,是该早日成家为皇室绵延子嗣,好让先帝和太后安心。”
凤九宵眯起丹凤眼笑得天真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