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望舒仙君弯腰,将缩成一团的小狐妖捡起来,“从南到北,跑了将近一千多里地,你平时都这么遛弯?”
“我老家的山头比较大……挺大的……”
“那本君的仙府可能养不下你。”余临渊抬手撤去结界,将红毛狐狸抱在怀里轻轻揉了两把,颇为遗憾道,“真软,可惜了,要不还是做成狐裘收进箱子里吧。”
色狐狸:“!”
色狐狸愤怒道:“你怎么能跟丹霞一个德行!”
望舒笑弯了眼:“本君不跟丹霞一个德行,难道跟你一个德行?”
狐逍遥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气得直咬他的袖子:“你撒手!本狐还有要紧事去做,你再纠缠不休,我就喊老祖宗来收拾你!”
“是么?”余临渊搔了搔它的下巴,对这只气急败坏的小狐妖甚是慈爱,“本君倒是很想见一见那传说中的九尾天狐……很想。”
最后一声“很想”轻如天边柔云,拂过耳畔,弄得色狐狸耳朵一抖一抖,连带着心尖都微微颤动起来。
它不闹了,趴下来,讨好地轻轻舔了一口余临渊的手指。
“嗯?”
“为什么不让我去找梦泽?”
余临渊轻拧起眉,须臾,道:“本君不喜背后说人坏话。但此人心术不正,品行不端,似你这般单纯又聪慧的灵兽,不该去他身边。”
这个仙君既会请自己吃饭,又会说好听的话,真的能处。
“……”色狐狸被夸得不好意思起来,把脑袋埋进望舒怀里乱蹭一通,看在全鸡宴的面子上,扭扭捏捏解释道,“我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哪来的仰慕,只是受人之托,要去救一个人。”
“谁?”
“就是你们云境最最倒霉的那个仙君,被当作质子抵押去了无名宫……”
望舒仙君脸色微变,道:“白子游?他怎会在梦泽手里?云境和孽海怕不是要大乱。”
“你知道白露仙君的名字?”狐逍遥诧异地抬起头,“我还以为除了魔……咳,除魔卫道高高在上的仙君,根本不会记得这么一枚小小的弃子,更遑论名字。”
“我与他也算有些渊源。”最初震惊过后,余临渊恢复了一贯的温和神色,垂眸道,“质子被夺,那也该是孽海魔尊和丹霞该操心的事,与你一只小狐妖又有何干?”
色狐狸偷偷翻了个白眼。
关系大了去了,魔尊是自己的好兄弟,好兄弟的事就是自己的事,好兄弟的老婆就是……呸,还是魔尊的。
狐逍遥舔舔尾巴毛,把从魔尊口中得来的消息随便编了编,撒谎道:“我以前在青崖山那片混过,跟白露很熟的,偶尔还能从他手里骗口烧鸡吃。现在梦泽把人抓到不知哪里去,还使了障眼法,让别人以为他死了。可怜白露仙君孤苦伶仃……魔尊只想要个新的质子,丹霞也懒得管这事,不就只剩我能救他了吗?”
“丹霞不管此事?他亲口说的?”
色狐狸转转眼珠,心道再编就编不圆了,耷拉下耳朵,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以退为进道:“我一只小小狐妖,上哪去知道这么多,只是道听途说罢了。白露对我有一饭之恩,你到底放不放我去救人?”
“梦泽手中有一块空间碎片,你光是知道他在何处,没有用的。”余临渊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指尖一下下顺着柔软光洁的狐狸毛,眼底却泛起了些微冷意,“既然丹霞不管……那么本君来管便是。”
作者有话说:
望舒仙君加入提刀赶去的队伍,开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