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模糊了她的意识。
皇帝紧紧握着她的腰,只用一只手就能将她抵在床边。他眼神幽深阴骛,挑起了萧沁瓷下颌,让她能看得更清楚,问话却是温言细语:“你方才离得远,或许看得不仔细,不如再离近了好好看看?”
他轻言细语地问:“你如今觉得朕像谁?”
热汗已渐渐浸透衣领,萧沁瓷隐约觉得不对,皇帝的问话透着一丝疯,她方才的回答错了。
但她现下没有力气想明白是哪裏错了。她头疼,小腹也疼,皇帝身上的是热汗,她却出了一身冷汗,她浑身发冷,愈是冷,就愈贪恋眼前人的热度。
她眼中有薄泪,朦胧了视线,让她看不清楚近前的人:“陛下,陛下像……”
萧沁瓷说不出来,皇帝替她说了,他诱哄似的轻声问:“是像吴王?还是楚王?”
他偏偏拿了这两个人来做比较。
皇帝说话时的热气若有似无的抿着萧沁瓷的唇,她腰被箍着,躲不开。
“太近了,我看不清。”萧沁瓷试图后仰,躲开皇帝的手和太过露骨的目光。
“近些才能看清楚。”皇帝没有如她的意。
她呼吸急促,起伏时不可避免的相触,她只好横挡着皇帝的肩,以求拉开一点距离。
皇帝不在乎她的小动作,仍是等着她的回答。
她只好慌乱地看过皇帝的脸,他们离得这样近,比全然没有遮挡来得更让人紧张,滚烫的呼吸扑面而来,萧沁瓷不敢看得仔细,含含糊糊的扫过,眼神发虚。
“都不像。”
皇帝仍不肯放过她:“阿瓷,你还见过谁?不如一并说了,也说一说,朕到底同哪位兄弟长得像一些。”
他在兄弟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陛下!”萧沁瓷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可她这样虚,并没有什么威慑力,“您说过,不会再强迫我。”
今夜皇帝可没有饮酒,不能再借着醉意生事。
但他在生气。自午后便高涨的怒气换成了另一种欲望,萧沁瓷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他凭什么要怜惜?
“这样,便算是强迫吗?”皇帝把她要滑下去的身子往怀裏带了带。
她严丝合缝的契合在他怀裏,像是天生就该如此。
况且,是她先来招惹他的。
“阿瓷,你忘了,今日是你先来招惹朕的。”他盯着萧沁瓷的唇,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问,薄唇若有似无的触到萧沁瓷耳尖,让那上面泛起晶莹的红,“你在看哪裏?”
隐秘的心思被骤然戳破,她的目光含蓄,但不容忽视。萧沁瓷不羞不恼,反问:“我能看哪裏?”
她从来没有离一个男子那样近过。苏家会教男女之事,但纸上的栩栩如生远不如眼前的活色生香来得刺激,她同皇帝做过亲密的事,皇帝是食髓知味,她却隐隐生了好奇。
男人的一切对她来说是那样不同,坚硬、高大,容易被撩拨的身体,还有似乎永远冷不下去的热度,和她的冰冷柔软截然不同。
她也会被男人的身体吸引。
“你总是这样,朕会以为你并不是在强硬拒绝。”皇帝慢声说。
萧沁瓷根本就不是在强硬拒绝,她一面后退,一面又若有似无的撩拨,没有哪个男人能受的住。
萧沁瓷太干凈了,白得像是一捧新雪、一杯新瓷。若她是瓷,就能拿来盛更骯臟的东西,若她是雪,就该化在皇帝身上。
而她永远有理由:“对陛下,我能如何强硬呢?由来都是您强硬的对我。”
“哦?”皇帝目光如鹰,紧紧盯着她,话裏几乎是带有恶意的,“我强硬么?”
萧沁瓷面色微变。
她条件反射地动了动,皇帝腰间的玉扣同样硌着她,几乎嵌进她柔软的皮肉,她太薄太软,若有似无的疼痛让她害怕,下意识就要避开那些坚硬的东西。
萧沁瓷手往下,停在他腰间的玉带上,那条白玉蹀躞没有悬挂饰物,空荡荡的。
皇帝仍然紧紧攥着她,在她动作时呼吸一紧:“别动。”
他按住了萧沁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