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难道真要持续一辈子?
邵清叹口气,“可是你这样躲着他也不是个办法吧。”
陆施宁没吭声。
“其实我一直好奇,”邵清身子微微前倾,看着陆施宁的眼睛,“你喜欢他这么多年,就没想过告诉他吗?”
陆施宁回答:“想过。”
说出来一切尘埃落定,把两个人的路都堵死。
但这对于原森来说太残忍了。
“他不清楚你为什么躲他,肯定还会找过来的。”邵清想到那晚见到的男人,她有这种直觉,“你删了他的联系方式,不吭一声退了房子,你觉得他会就这么算了吗?”
”我没有不吭一声。“陆施宁纠正道,“昨天晚上告过别了。”
“他不是喝醉了?你确定他还记得吗?”
陆施宁停顿,“这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你故意的吧陆施宁。”邵清看他。
陆施宁垂下眼,模样乖巧的,“一点点。”
“为什么?”
“他还是不知道的好。”陆施宁说。
是他擅自喜欢原森又擅自选择远离。错都是他的。
他来当这个坏蛋就好。
邵清问:“你房子找好了?”
“公司有员工宿舍。”陆施宁咬了一口红豆饼,咀嚼时腮帮子一鼓一鼓。
“那这几天呢?没地住去我那儿住几天。”
陆施宁摇头说:“住宾馆,我都订好房间了。”
“什么时候的事?”
“面试那天。”
邵清没话说,“你这是早有准备啊。”
两个人吃完饭去宾馆看了一圈,朴素的单人间,看着挺洁净的。
邵清又问他:“你家里边只有你爸知道你来这儿?”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我具体去了哪儿。”
邵清朝他竖起大拇指。
邵清下午还要上班,帮陆施宁简单整理了床铺后说:“其实你不该删掉他的联系方式,现在这样反而更麻烦。”
陆施宁坐下来,“我没删,是他自己删的。”
邵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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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陆施宁把原森送到家,原森一路上都表现的很正常,到了家却不是那回事了。
原森鞋都不脱直接往屋里走,陆施宁跟在后面提醒:“你还没换鞋。”
原森停下来转头看他,把鞋和袜子都脱下来光脚走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