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次自己不告而别给他带来的伤害,雪儿心尖一软,放柔了声音,“好啦,我知道错了。”她主动环住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胸前,“任大将军胸怀天下,就别跟我这个小女子计较了,嗯?”
任冰突然轻笑,修长的手指突然扣住雪儿纤细的腰肢,“下次若再敢气我,本座定要让你尝尝六扇门七十二道刑罚的滋味。”话音未落,指尖已在她腰间敏感处轻轻一挠。
“啊!任冰你。。。。。。”雪儿惊呼一声,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在他怀里扭成一团。她眼角沁出泪花,发间的珠钗都歪斜了几分,“快住手。。。。。。我错了。。。。。。哈哈哈。。。。。。”
就在这嬉闹间,一道清越的少年嗓音突然从冰阶处传来,“阿姐,看我采到了千年雪莲。。。。。。”声音戛然而止。
“嘘!”凌霜身形如电,一个箭步从暗处闪出,伸手就要去捂陆怀瑾的嘴,却终究晚了一步。
冰窖内顿时陷入诡异的寂静。陆怀瑾呆立原地,手中的雪莲差点脱手,一双明亮的眼睛瞪得溜圆,目光在衣衫不整的雪儿和那位传闻中冷面铁血的任大人之间来回游移。
凌霜扶额叹气,无奈地瞥了眼仍在任冰怀中的雪儿。
雪儿慌忙从任冰怀中挣脱,俏生双颊。任冰却从容不迫地替雪儿扶正珠钗,这才慢条斯理地看向少年,语气平静,仿佛方才嬉闹的不是自己,“这株雪莲品相不错。”
少年面色骤寒,将雪莲往凌霜手中重重一掷,“我突然想起还有一味龙须草未采!”转身欲走,却被凌霜纤指一勾,精准揪住后领。
“急什么?”凌霜眼波流转,似笑非笑,“你姐夫的见面礼还没讨呢。”
雪儿已敛衽端坐,神色俨然已恢复往日沉静,朝二人招了招手,“你们来得正好,有正经事相商。”
任冰却忽然倾身,薄唇几乎贴上她耳垂,温热的气息拂过她颈侧,声音压得极低,“哦?什么叫‘正经事’?难道方才之事。。。。。。不够正经?”
雪儿反手在他腰间狠狠一拧,见凌霜二人已在案几前落座,只得作罢。她轻咳一声,“任大人,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任冰正了正神色,指尖在茶盏边缘轻划,“陆姑娘当年任穿梭门门主时,与雪儿同赴无人谷盛会,可还记得万俟怪质问天日神教倪中天,其父死因一事?”
雪儿与凌霜对视一眼,俱是神色一凛。
“那老儿当日没说实话,是为避人耳目。”任冰眸色渐深,“前些时日听闻他暴毙,死状竟与其父如出一辙。更蹊跷的是。。。。。。”
他指尖一顿,“九王府暗卫近日在青州频繁活动。我派韩冲暗中查探,不想竟先撞见了你。”说着,目光转向雪儿。
雪儿眼波流转,似嗔似喜地睨了他一眼,“怎么?任大人这是。。。。。。不愿见我?”
“我算着日子,还以为你早该到无极帮了。”任冰忽然回过味来,剑眉微挑,“等等,怎么倒成了我不想见你?难道不是某人先弃我而去的么?”
“可那日在郊外,你为何一见我就冷着张脸?”
“二位,”凌霜突然打断,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瞥了眼一旁面无表情的陆怀瑾,“这些闺房私语,不妨留待花前月下时再细说?眼下这天日神教的血案,是不是该先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