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城想起当年出国的场景,也是个晴朗的下午,徐翊然亲自开车送他到机场,一言不发地推着他的行李进了机场大厅,转身匆匆离开的身影,坐在一旁的赖淑芬还在回忆,眼眶通红。
如果他没有回国,或许真的一辈子都在误会徐翊然,也活在徐翊然的误解里。
春寒料峭,季雪城送赖淑芬到小区门口坐上李叔的车离开,一个人背了满身昏黄的晚霞回家,突然就很想徐翊然。
跨过小区的花坛,季雪城小跑着追上快要关闭的电梯,挤在一堆退休的老教师里,悄悄地发消息问徐翊然在哪儿,出了电梯还没收到对方的回复,他想着要不要打电话。
边想变拿出钥匙开门,身后突然有人靠了过来,淡淡的橘子清香围绕着他,徐翊然贴着他的脸轻声问他:“你找我吗?”
非常想见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季雪城忍着手抖开门,拉着徐翊然进去顶在门上,急切地吻上去,一边啃咬着对方的嘴唇一边不住地道歉:“对不起,我喜欢你,特别喜欢,对不起……”
徐翊然搂着他热情的回应着他的吻,耐心地跟着他的节奏,直到解开了他身上的衣物,才反客为主地俯身抱起他,下身紧密地贴着他,伴随着激烈的吻用力的摩擦他的大腿根部,呼出的气体烫得季雪城整个人发软。
“徐少,我冷,”季雪城光裸着身体被徐翊然抱在身上,没有开暖气的房间阴冷,他搂着对方的脖子下意识地跟对方撒娇。
“不许叫我徐少,”徐翊然一手兜着他的臀部,一只手握住他的后劲,不容抗拒地吻住他:“老公,叫我老公。”
“……我”季雪城被对方扔到床上,一句话还没说完,徐翊然就解了皮扣压上来,含住他左边的胸口告诉他:“不急,慢慢来,你有一个晚上来适应。”
季雪城被徐翊然精神抖擞地折腾到后半夜,嗓子嘶哑话都说不出来,眼角发红,浑身瘫软地被对方抱着吃了点东西,之后又睡过去了。
早上迷迷糊糊醒来,耳垂被人轻轻啃咬着,腰腹上缠着徐翊然精壮的手臂,他想推开对方,可浑身无力,抬起的手落在对方肩膀上,徐翊然翻身压在他身上,抓着他的手举过头顶,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清晨醒来的身体及其敏感,没一会儿他就放任对方的行为,沉沦其中了。
只是徐翊然才挺胯进来,房间门就被人忽然推开了,季雪城受了惊吓,压在他身上的徐翊然吃痛的闷哼了一声,低下头咬住他的嘴唇:“放松,都快被你夹断了。”
“爸爸!妈妈呢?”徐敬言戴着顶小圆帽,抓着门把盯着床上看,疑惑地问徐翊然:“爸爸,你压着妈妈干嘛?”
“你妈眼睛疼,我帮他看看,”徐翊然撒起谎来一本正经,回头严肃地告诉徐敬言:“爸爸看不清,你去叫赖管家带你去找个放大镜过来,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好!”
徐敬言听话地出去了,关门的动作小心翼翼,隔着扇门就能听到对方扯着嗓子喊管家赖淑芬的声音。
“你快拿出来啊!”季雪城扭动着身体想要让对方出去,不料身体里那人的东西越来越大,他喘着气去推徐翊然,结果对方动作发狠,撞得他整个人往上滑,大脑刺激得一片空白。
“你再动来动去,我就没那么快完事了,”徐翊然按住他的肩膀,动作得越来越狠,见他忍不住咬得嘴唇出血,俯下身含住他的嘴唇,语气十分不满:“有孩子就是不方便。”
季雪城担心徐敬言又会进来,身体绷得紧紧的,徐翊然只好起身抓着他的腿将他翻了个身,一手箍着他的腰,一手用力地揉捏着他的敏感部位,贴近他耳畔说情话。
季雪城晕过去之前,脑海里全是对方侧脸热汗淋淋地画面,只是没想到对方在床上人渣就算了,荤话说起来面不红心不跳的,恨不得把他羞得晕过去才罢手。
第十五章
冬末春初,天气忽冷忽热,傍晚下了一场小雨,淅淅沥沥,室内阴冷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