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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那?道门的钥匙日日贴身?带着,自那?夜起便再没回过自己的殿。
他日子?越发繁忙,但再晚也会回清和院。无一日落下。
房内总是静悄悄的,夫人变得温顺,没有再闹出过半点动静。宫人们?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下。
这天钟薏醒得晚,已?临近正午,却说要沐浴。
原本伺候的宫女腹痛,临时叫了小四顶上。小四是这段时日第一次进去伺候。嬷嬷没多说,只叮嘱三句:不许看?,不许问,不许听。
她一路小心提着水进殿,脚步轻得几?不可闻。
帷幔低垂,窗棂早已?糊死,光照不进来。只有一盏宫灯在?房中燃着,甜腻的香气浓重,烟丝氤氲,像是为了盖住别的什?么气息。
她低着头走进去,在?跪下的瞬间,还是忍不住往那?榻上看?了一眼。
是夫人。
她躺在?那?里,青丝散乱,寝衣滑落一侧,锁骨以下白得惊人。像刚醒,又还未完全?清醒,眼尾红着,神情空荡荡的。
丰润的腿边搭着一根红缎,垂下来,尾端看?不见,鲜艳得扎眼。
她站起来时,顺手用一根银簪随意?别起乌发。小四没有看?见铃铛,却忽然?听闻一阵铃声。响声很小,钉在?耳膜里,好似从极深处传来,细细碎碎地响了两下。
她慢悠悠踱到浴桶边,脚步虚软,每一步都似踩在?薄雾里。
那?红缎也跟着晃,铃声又响了两声,像被什?么在?她体内牵扯。
她张开手臂,语气温淡让她伺候,喘息却不受控制地溢出,让小四听得脸颊悄然?发热。
她不敢抬头,只能跪身?伺候。指尖碰到肌肤时,吓了一跳。
太?烫了。
白皙的皮肤上落着些淡淡的痕,深浅不一,尤其是大腿处,像是被谁细细描摹过,辨不清是咬痕还是勒痕。
落在?这般白净的肌肤上,竟生出一种病态的艳色,潮热又暧昧。
寝衣自肩上滑落,红缎顺势垂下,一部分粘上了什?么,黏黏地贴在?她腿侧,尾端也终于?显露。
小四才猛然?看?清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她心头一跳,要抬眼看?她,却被对方一声极低的“别动”打断。
小四赶忙伏低,不敢再动一根手指。
钟薏垂着睫,什?么也没再说,只顺着那?红缎往外一扯。她手抖得厉害,却因太?过熟练,动作反倒显得极慢极顺。
每一寸都是水淋淋的,带着热度,一并扯出的,是一阵漂浮在?空气中的石楠香气。
她一边盯着婢女垂着的头,心跳加快,另一只手慢慢摸上发间。
下一瞬,她忽然?一颤,腿软了一下,整个?人踉跄着扶住浴桶边。
小四赶忙扶住。
那?枚金铃终于?滑出,裹着水落进掌心,发出一声极细、极黏腻的响。
钟薏低头瞥了一眼,皱着眉,将它放到一边——力道不轻,像是压着怒气扔的。
小四眼睛不敢乱看?,连呼吸都不敢重一分。
钟薏稳着呼吸,缓缓坐入浴桶,水声浅浅。她靠着边沿,脸颊泛红,指节始终扣着一旁木桶的沿。
“它没停过。”钟薏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整夜……都在?响。”
她抬起手,慢慢理着鬓角,在?发鬓间拨弄几?下,簪尾贴着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