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快步过来:“出什么事了?”
高侍卫拧着眉头低语:“有人盯上我们了。
那些流民,是来打前哨的。
说不得,很快就会动手。”
孙校尉面色倏忽一变:“这些人是什么来路,竟敢对朝廷官兵动手!”
押送罪臣家眷,本来就是一桩苦差事。
万一路上出了差错,他第一个被牵连。
裴青禾的声音响起:“现在不是讨论他们来路的时候,得想出办法应对。”
孙校尉看向裴青禾,语气里流露出不满:“这些人莫非是裴家的仇敌?”
“是又如何?”
裴青禾冷然反问:“难道孙校尉要扔下我们,领着人先跑?”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
身为押送官,将罪臣家眷送到流放地,才算完成差事。
这一路上,他既要看管押送,也要负责流放之人的安全。
裴家人出了事,他也得跟着倒霉遭殃。
千辛万苦熬出来的八品武将官职,立刻就没了。
说不定,这颗大好头颅,也会跟着一并陪葬。
在上位者眼中,一个八品校尉,就如蝼蚁。
死不死的,根本没人在意。
孙校尉瞬间想通了许多事,面色难看极了,愤愤吐出一句:“这一伙人,就是冲着裴家来的。”
“我爹生前风光得意,结过仇敌不稀奇。”
裴青禾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不过,聪明人不会选这个时候,大可以等我们到了幽州再动手。
东宫侍卫走了,押送官兵也走了,没了绊脚石。
山高水远,天灾人祸,都好安排。”
“既然选在流放途中动手,可见这些人胆大包天,根本不怕东宫。”
“再往深处想,这些人,就是冲着东宫来的。”
高侍卫脸色也难看极了。
裴青禾这番分析,有理有据。
东宫侍卫人不多,只有五个。
可这五个人,代表的是东宫颜面。
敢折东宫大旗的人,当今世上有几人?
苏校尉跑不了,东宫侍卫也躲不开,现在,他们和裴家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