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易川点头答应:
“当然可以,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若初皱眉,看他的眼神流露出一丝不满,趁火打劫?
裴易川从她的眼神里猜出她心里的想法,不禁轻笑出声,愉快地说:
“你现在什么也不要想,休息一晚,明天要以最好的精神状态跟我回A市,我可不想你面对我父母的时候再晕过去,让他们觉得我娶了一个体弱多病,不能生养的女人。”
闻言,若初哼哼了声:
“我才不是体弱多病呢,我平时很少感冒的。”
“如此最好。”
裴易川心情愉悦地点头。
“把手机递给我一下。”
若初转头看着小桌上的手机,对离手机的他说。
“你要是不想打电话,我可以打电话告诉咱爸妈,你已经醒过来了。”
裴易川拿起手机并没有立即给她,而是体贴地考虑着她现在的心情。不希望她勉强自己去做什么。
若初脸色微微一变,很坚持的要手机,清澈的眸子泛着几分坚定和坚强: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面对。”
大多时候她都是坚强的,不喜欢逃避。只除了面对裴易川,她才会一次次逃跑。
“好!”
裴易川温和地笑笑,把手机递给她,自己则拿起碗离开了卧室,留给她和她父母说话的空间。
若初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要在这么短时间内完全平息情绪很是困难,几乎不可能。
但事实如此,她不接受也得接受。就如当初楚浩然不要她,说自己是逗她的,只是愚人节的玩笑一样,她虽心痛得难以呼吸,却还是逼着自己接受了。
电话刚响两声便立即被接起,她母亲温语琴担忧的声音急切地传来:
“若初,是你吗?”
若初紧紧地抿了抿唇,努力让展颜而笑,努力让自己声音平静:
“妈妈,是我。”
“若初,对不起,是妈妈一直瞒着你,你……”
若初安静地听着自己母亲在电话里说着道歉的话,解释的话,没有旁人看着,脸上不知不觉冰凉一片,她抬手胡乱的拭去眼泪,平静地说:
“妈妈,我没有怪你们。我很高兴浩然哥是我哥哥,永远的哥哥。你和爸爸不要因为我的事而发生争执,更不因为我的事而生气,冷落对方。希望你和爸爸一直像过去那样。”
在若初,父母是恩爱的,而她,一直是幸福的。
她没有听出温语琴电话里的道歉并非完全因为没有告诉她,她和楚浩然是兄妹一事,隐约中,其实温语琴的歉意还渗了其他。
只是,若初现在的大脑是凌乱的,她没有太多的理智去思考,分析问题。但没忘记叮嘱他们不要让浩然哥知道。
既然他想瞒着自己,自己就永远当作不知好了。
如此,以后见面,浩然哥才不会难堪,难过!
她讲完电话后,裴易川才从外面进来。因着她生病打点滴,裴易川便亲自收拾了他们两人的衣物,每人的收拾了两套放进一个皮箱里。
这晚,裴易川没有折腾她,只是拥着她,让她在他怀里睡去。
药效的关系,若初睡着时药液还没滴完,裴易川静静地守着,直到药液滴完,小心翼翼地替她拔了针头,又用药棉轻轻摁住拔针的地方几分钟后,才把她的手盖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