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都懂,咒文也都学会了,但百窍俱开百脉俱通的他,却连刻印的机会都没有。
这还不如当年没遇到庄主的银阙,刻印着家中传下来的伪词咒,好歹身形比普通人强壮上不少。
银阙出生不好,家里是贫农杂姓,不知从哪一代传下来一道词咒,家中代代长子从小就会刻印在身上,以求哪天能够成为语者,改换门庭。
可是那词咒真的能算是词咒么?伪词咒能带来灵气和好处,但也会带来负面的作用。
抬头看了眼银阙,周语摇摇头:“银须白,这算是成语么?要真是成语,为什么胡须会变成金属银丝,头也从小便成了白呢?”
这词咒,周语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真词咒,而且强行刻印催动,甚至潜移默化地改变了银阙的身体。??
莫看银阙现在年纪大了,当年还是二十郎当岁小伙子的时候,就已经顶着一脸如金属银丝的胡须和满头的白了。
以伪词咒强行聚灵,别说是蓄满灵窍,突破一阶初语境成为语者,就连自身的潜力也会被浪费透支。
就算跟随马庄主后,银阙又刻印了一道新词咒,也只坎坎到了一阶初语境巅峰便再无晋阶的机会。
银阙自身对此到并无感觉,能跟着庄主成了语者,自觉已经得了大便宜。
唯一略感遗憾的,便是没留下儿孙子嗣,幸亏遇到了周语,便把他当是自己的亲孙子一般照顾。
就是这孙子实在太淘气了点……
“吃过了没有?”银阙认不得太多咒文,不过看周语学的认真,心理也颇为高兴。
早上那事早就被抛之脑后,熬夜钓个鱼罢了,说过后也就算了。
银阙哪知在灵马阁外周语可是又惹了祸,而且今晚还打算再夜钓上一回!
看来没事了?
察言观色周语怎能不会,一眼就看出银阙没有生气,自己这乖算是没白卖。
躲是躲过去了,不能掉以轻心,我们的目标是水道肥鱼,不达目标绝不放松!
“吃了,爷爷吃了么?锅里还有烙饼,要不帮您热热?”周语这装起来可比曲寒霜看着还乖巧。
那一脸我很听话孝顺的小模样,把银阙高兴得嘴角的银须都抖动起来。
倒觉得不对劲,周语以往对他也是如此,不像孩子,反倒像个懂事的大人一般。
“不用了,我吃过了,今晚我还得住马房,晚上就别等我回来了。”马房事多,银阙是离不开人的,让别人照顾也不放心。
银阙本想培养周语接他的班当牧童的,哪怕不能修词咒,做个普通人在庄上养养马,也是个好归宿。
谁知灵兽铁马对周语却一直非常警惕,起初还以为眼生,过段时间便好了。
这等啊等,都过了两年,周语每次回来,铁马只要在马厩内,绝对会探出头警惕,这偷小贼的动静。
“博通好好跟闻大夫学,回头我去说说,让闻大夫教你认认药材。”牧童当不成,当个药童也不错,银阙看着都十四岁的周语,谋划他的未来。
周语心大,哪肯就这么一辈子窝在这小山庄里,银阙注定这份心是白操了。
“第一步成了,就看晚上的了。”周语合上笔记,看着合上的房门,银阙这一走,晚上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
马房和养马房听着挺像,离得倒也不远,但却是两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