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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差爷啊？&rdo;王狗蛋愣住，&ldo;我们是苦主啊，怎么也要抓我们啊？&rdo;

&ldo;你们寻衅滋事，肆意殴打人，当然要过堂！&rdo;差役很不耐烦。

&ldo;可是他们害人在先啊！&rdo;王狗狗指指已经被一个差役拉出来的古卿。

&ldo;他们有没有残害人命，自有官府定断。&rdo;差役不再跟他废话，示意带走。

&ldo;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们官府收了他们的银子，想要维护他们！&rdo;王狗蛋像是突然想通了，指着差役的鼻子便骂，&ldo;官商勾结了啊！没有天理了啊！&rdo;

&ldo;堵上他的嘴！&rdo;差役似乎有一瞬间的惊慌，连忙给压制他的人使了个眼色，低吼了一声。

就这样，一群人都被差役抓走，连死去的王二蛋也被抬走。有人还跟着跑去看热闹，也有人仰天长叹：&ldo;世道人心啊！&rdo;

&ldo;看来这王二蛋也只能白死了！&rdo;

&ldo;唉！&rdo;

走在路上，齐胜才终于有空和古卿说话：&ldo;孙掌柜不在客店，我已经和伙计说了，他们去寻了。&rdo;

古卿点点头，她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横祸怎么回事，直觉中没有那么简单。她相信，那人也只是普通的病症，她的方子也绝对不错。

他们去了京府衙门，古卿一行人被关进左军巡院。中午有狱卒送来吃的，她也没有胃口。看着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直到看不到一丝光亮，古卿缓缓阖上眼眸。她从未想到过，她竟然会狼狈地出现在这里，如砧板上的鱼肉一般，等着充满危险的明日。她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不知道孙掌柜有没有找来，不知道孙掌柜的东家后台够不够硬。她当然不是指望着他能把这件事压下去，而是她直觉中这是一场毫无理由的栽赃陷害。她只期望他们能查明真相，有足够的能力还她和她的医馆一个清白。

世事真是无常，曾几何时，她还是个人人称赞，救人疾苦的好大夫，而今日就锒铛入狱。

孙掌柜当然早已得知这个消息，而且他还知道古大夫这次怕是凶多吉少。就算是他出面，也解决不了这件事情。可让他无比头疼的是，他们爷现在根本不在京城，他去找留在京城的主事人，主事人只给他一句话：&ldo;该怎么办就怎么办？&rdo;可是这该怎么办？他甚至都搞不清爷对古氏医馆的态度，再说了，他能力微小，能怎么办？看来也只有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了。

古卿是在一阵嘈杂声中醒过来的，看着狱卒开，古卿转了转僵硬的脖子，这一夜，真不怎么好受。

&ldo;你！出来！&rdo;差役指着她，&ldo;提审。&rdo;

呼，终于来了，古卿吐出一口气，站起来跟着差役往外走，再次看到天光，古卿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只在牢里待了一天一夜就不适了呢！

古卿来到公庭时，看到王狗蛋一家也都在了，齐胜、钱忠等人都被押了上来。她也终于见到了她们这个案件的审理者梁推官。

梁推官只有二十多岁，古卿曾听说他是去年科考状元，想必相当有文采，不知断案如何，人品如何？

&ldo;你们谁是原告，谁是被告？&rdo;梁推官坐在桌案后面，随着惊堂木一拍，公庭内一片安静。

&ldo;民妇是原告！&rdo;王二蛋的妻子一脸萎靡。

&ldo;所告何事？&rdo;梁推官看她一眼，又问。

王二蛋妻子便把他丈夫何时得病，病状如何，又去古氏医馆看病，买了药回来，如何吃了一副药，一夜没熬过去便死了的事，说的一清二楚。

这人思路很清晰嘛！古卿还没来得及暗自夸赞一番，便被她指着鼻子骂了一通。

&ldo;肃静！&rdo;梁推官又拍了一下惊堂木，王二蛋妻子立马消停，小妇人么，很畏惧官威。

&ldo;官人定要为民妇做主啊，我们孤儿寡母的这以后可怎么活啊！&rdo;她虽不敢再大声咒骂，却还是嘤嘤哭泣。

&ldo;古氏！&rdo;梁推官这才看向古卿，&ldo;王钱氏所言可属实？&rdo;

古卿看看他，点头又摇头。

梁推官皱起眉：&ldo;答话！&rdo;

&ldo;官人，我们娘子无法说话。&rdo;齐胜站出一步，恭敬答道。

梁推官一怔，他已熟悉了案情，也知道古氏医馆的大夫是个哑巴，只是看着这么个女子，总是让人忘记这一点。他又看了看她，不见她有丝毫心虚畏惧之色，态度便好了些：&ldo;我问你，是便点头，不是便摇头，可明白了？&rdo;

古卿点头。

&ldo;死者前日是否去古氏医馆看病？&rdo;

古卿点头。

&ldo;这可是你开的药方？&rdo;有人递给古卿两份药方。

古卿拿来看了，一份药方是她亲笔写的，另一份是齐胜誊抄的。她每次给病人开完药方，齐胜抓药时，都会再誊抄一份，留在医馆，看来他们已经取证了。

这两份药方都准确无误，古卿点了点头。

&ldo;开完药方后，死者可是在古氏医馆抓的药？&rdo;梁推官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