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巨富,楚晅便也自掏腰包,购买了许多药品,捐给太医署。他们夫妻二人出力,官家特意把楚晅叫进宫中嘉奖一番。
瘟疫过后,李皇后突然召古卿入宫。宫里来传召的使女走了之后,古卿忙让人请了楚晅回府。
楚晅得知消息后,急忙回了府。古卿还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楚晅便宽慰道:&ldo;无妨,娘娘传你进宫,或许也只是想和你说说话,不用担心。&rdo;
&ldo;我对宫中礼仪不是很懂,也只进过一次宫,当时还是你陪着,并未单独见什么人。这娘娘突然召我入宫,若是我行差踏错,可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rdo;
&ldo;你不用顾虑我。&rdo;楚晅安抚一笑,&ldo;即便你有哪里做的不对,想必娘娘也不会责怪你。娘娘宽宏,对我也还算不错,应该不会为难你。或许只是因为此次瘟疫,你帮了不少忙,娘娘只是想赏赐你。&rdo;
听他这么说,古卿心里安定不少,第二日,便有宫中的人来接古卿进宫。
与上次进宫谢恩不同,这一次,古卿不需要去拜见官家,直接到了皇后宫中。皇后确实如楚晅说的那般,温和可亲。
古卿行了礼,皇后便笑着赐了座。
&ldo;这些都是新鲜的瓜果,你来的巧,赶快尝尝。&rdo;李皇后指了指古卿面前的桌案,笑道。
&ldo;谢娘娘。&rdo;古卿连忙谢恩。
许是看出她的拘束,李皇后的声音更加温和了些,&ldo;你不必紧张,我让你进宫,也不过是让你陪我说说话。&rdo;
&ldo;是。&rdo;古卿再次欠身。
&ldo;我听人说,这次的瘟疫这么快便有了应对的药方,你出了不少力?&rdo;李皇后问道。
&ldo;妾不敢领此功劳。&rdo;古卿连忙摆手,&ldo;是太医署的各位太医,妾只是帮忙看个诊,抓个药。&rdo;
&ldo;那也是很不错了。&rdo;李皇后笑容温和,&ldo;会医术的女子不多,你这倒是难得。&rdo;
&ldo;当不得娘娘如此夸赞。&rdo;古卿此刻已不是那般紧张,&ldo;只是略通一二罢了。&rdo;
&ldo;你何必谦虚?&rdo;李皇后笑,&ldo;明之也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能娶到你这么才貌双全的女子为妻。&rdo;
&ldo;能嫁给夫君,是妾的荣幸。&rdo;古卿这话已经说的顺嘴了。
&ldo;好孩子。&rdo;李皇后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ldo;娘娘,您近来不是睡不好吗?正巧三太太精通医术,让她为您看看?&rdo;站在李皇后身边的张尚宫笑着道。
&ldo;这我倒是没想到。&rdo;李皇后拍了一下额头,&ldo;多亏了有你提醒。&rdo;她又看向古卿,&ldo;你可愿为我诊诊脉?&rdo;
&ldo;只要娘娘不嫌弃妾医术浅陋。&rdo;古卿立马站起,&ldo;只是妾并不精通,恐怕不能为娘娘解忧。若是您凤体欠安,还是请太医来比较好。&rdo;
&ldo;无妨。&rdo;李皇后不在意地笑,&ldo;只是让你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我不怪你便是。&rdo;
&ldo;是。&rdo;古卿提着裙摆上前。
张尚宫从怀里拿出帕子,垫在李皇后手腕上。古卿看到之后,神情略滞了滞,随即便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笑了笑探出手指,为李皇后诊脉。
看诊讲究望闻问切,古卿一边诊脉,一边仔细地看李皇后的面色,过了片刻,问道:&ldo;妾斗胆一问,娘娘的小日子可准?&rdo;
李皇后和张尚宫对视一眼,笑道:&ldo;还真给你看出什么来了,我的小日子一向不怎么准。&rdo;
&ldo;嗯。&rdo;古卿腼腆地笑了笑,又继续诊脉,还请了李皇后伸出舌头,仔细观察了她的舌苔。过了许久,古卿才收回手。张尚宫又小心翼翼地收起了帕子。
&ldo;如何?&rdo;李皇后问道。
&ldo;妾医术不精。&rdo;古卿歉意地摇头,&ldo;只能诊出娘娘的体寒之症,请娘娘责罚。&rdo;
李皇后脸上闪过失望之色,又对古卿笑道:&ldo;你快起来,先前便说了,能不能诊出什么,我都不怪你。况且,你不是宫中的太医,这本就不是你的职责。&rdo;
&ldo;谢娘娘。&rdo;古卿一脸感激加愧疚。
&ldo;你也知道,咱们女子,总有个不方便的病症,我不好让太医看诊,正巧你今日来了,张尚宫又提醒了我,我这想着让你看看。&rdo;李皇后不在意道,&ldo;只不过太医也说过我这是体寒之症,需要温补,可是这么些年来,也不见好。&rdo;
&ldo;体寒之症,原本便不好治,不是一朝一夕之事。&rdo;古卿道,&ldo;可惜妾医术不精,不能为娘娘排忧解难,实在愧疚。&rdo;
&ldo;好了,我不怪你。&rdo;李皇后笑,看着她对张尚宫道,&ldo;你看这孩子懂事的……&rdo;
宫中的使女送古卿到宫门口,看到楚家的马车,而楚晅正站在马车旁,便笑道:&ldo;娘娘原本让奴婢送太太回府的,没想到三老爷竟等在此处。&rdo;
古卿抬头,就看到楚晅大步向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