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血腥味,从衣柜里飘了出来,让香雪兰的味道更浓的同时,却又带出了一点松木的香气。
“别咬了,先冷静一点。”
安奕虽然心疼,却也清楚在这种混乱的状态下,强行把人拉出来,只会让萧云川的状态越来越糟糕。
他背对柜子缓缓地坐了下来,让自己后颈的腺体,贴在柜子的门缝隙上,一点点释放安抚性的信息素,好让萧云川相信,他所处的环境是安全的。
“我知道你现在很混乱,但请你相信我没有恶意。”
安奕回头看了一眼纹丝不动的柜门,继续说:“你现在应该还处于转化期间,本就是一个危险的的阶段,你的身体状况又这么糟,实在不适合抵抗,会让你更加痛苦。
你先出来,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滚!开!”萧云川的声音一字一顿,还带着些微的颤。
“滚?把你独自丢在这,应付现在的一切吗?”
安奕压住心头的躁动,很轻的笑了一声:“你真应付的过来,也就不用咬自己逞强了。”
萧云川沉默了下来。
大概过了两分钟。
他终于断断续续的开口说:“我有自己的医生,你只需要把我送回家就可以。
放心,我不会让你白跑一趟的,会给你足够的酬劳。”
“那你先出来。”
安奕站起身后退了很多步,见柜门没动,又说:“我能把你安全的带回来,就能将你安全的送回家去。
我以帝国少将的名义发誓,我会安全送你回家的,相信我。”
他的誓言还挺重。
萧云川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放下警惕心,打开了衣柜门。
结果他还没站起来呢。
香雪兰立刻就黏糊糊的缠上了柠檬薄荷,每一缕信息素,都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和依赖。
“好了,好了,不难过啊,我在。”安奕放出少量信息素安抚萧云川。
弯腰把放弃抵抗的他抱起来——
躺下休息了。
送他回家?
回什么家?
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他的家了。
嗯!
既然萧云川已经安全的待在自己家里,那他以帝国少将名义发的这个誓,也不算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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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按照惯例跪在床头的安奕,恭恭敬敬地将收集好的信息,双手捧到了萧云川面前。
“虽然我们是被不同的人,邀请去参加这场宴会,但都被侍应生骗去了角楼,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你我都是受害者。
当然了,这种事情不能比较,毕竟你确实比我的情况要更严重,的确是我占了你的便宜,我为此跟你道歉。”
安奕态度诚恳的说完。
自然的把话题给换了:“按照现在的信息来看,是你舅舅在你的常用药里做了手脚。
不过很可惜,出事当晚他就被花盆砸死了。
所以,哪怕你不相信我找来的这些消息,也没有人可以告诉你细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