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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阙宁！！！”

凤夭夭惊慌大叫。

虞欢处在震惊中还没回神。

“噗——”

利器刺入血肉后发出的闷响，虞欢飞快回头，便如她所猜测的那般，缚怨重剑最终没有落到小楚阙宁身上，千钧一发之际，楚婉儿挺身上前为他挡剑。

楚师弟……最终还是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

“为什么……为什么……”

楚阙宁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楚婉儿，嘴唇不断颤抖，下一瞬如触电般松开手。

鲜红的血从楚婉儿唇角流下，她目光灼灼地凝视着楚阙宁，少顷，嘴角艰难地拉扯出一个笑来。

楚阙宁在崩溃边沿徘徊，眼中全是血丝，眼尾很红，泪水不住往下流着，眉心的魔印黑到生出肉眼可见的魔气来。

“宁儿……”

楚婉儿缓缓伸手，她想摸一摸面前长大后的楚阙宁，其实她没告诉他，几年前在水泽初见时，她便认出他了，哪怕他的模样和熄宁一点都不像，但她还是莫名感到亲切，所以才卸下防备和他们说了那么多事。

“娘……娘——”

楚阙宁失声大喊，疾步往前想拥抱楚婉儿，但来不及了。

毁己之后，第三层的试炼便算通过了，朔回空元正在消失。

楚婉儿踉跄一下，对着楚阙宁微笑，她轻轻说着：“我儿平安康健长大了，真好……”

话音落下时，化作千万流光消散。

楚阙宁扑了个空，他跪到地上，眼泪滑过脸颊。

他想起来了，他原本不叫楚阙宁，小时候，阿娘给他的取的名字是——思宁。

楚婉儿和许多丧夫的女子一样，给自己的孩子取名时，取了爱人名字中的一个字，思宁思宁，念念不忘日思夜想，深深爱着已故的夫君……

试炼通过，周遭的一切伴随青光褪去，四人站在神树粗壮的树枝上。

一枚发着柔和红光的果子从天而降，缓缓落到楚阙宁面前。

是圣果。

凤夭夭脸色微变，顿一顿，扁着嘴道：“我是灵鸟族唯一的帝姬，将来是要继承神木国的，现在神树认可你了，它把圣果给你，你便可以娶我了。”

“……楚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