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全家一心一意待你。为何你要杀我全家。”
冷眼望着表情悲痛。几乎崩溃的李言恭。柳若衣朝他走了过來。俯下身。她将自己的右手覆在了李言恭的侧脸上。
漠然的望着他。柳若衣喃喃自语道:“凡人。还真是一种可悲的生物。脆弱可悲。不堪一击。明明只不过是这么可怜可气的一种生物。心里却怀着那么多复杂的情绪。会笑、会哭、会恨、会怒。
你说你爱我。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就连为什么凡人要洞房交合。我也一样不明白。只是知道。你开心。我便做了。你难过。我便不做。明明上天让我体验凡人的生活。可是我始终无法理解。”
再次转头看着李言恭。柳若衣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冷冷的启唇语道:“你父母已死。你是要跟着他们一起去。还是想活着。”
当这句话从柳若衣的口中说出时。陆月夏和花山盈都为之惊住了。
陆月夏不能理解为什么柳若衣要对李言恭说这种话。
李言恭全家被灭口。本來整个人就已经游走在崩溃的边缘了。就算他现在拿刀自刎。恐怕也不知什么稀奇的事情。
柳若衣不但不劝慰李言恭。反倒问他究竟是想死。还是更愿意活着。这种问題。
她这样做。不是摆明了让李言恭对她怀有更深的误会吗。
被柳若衣一语震惊的花山盈。也有些反应不过來为什么她要说这种话。便拉了拉白青绾的衣袖。问:“白大哥。白姐姐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不等白青绾回答花山盈的疑问。李言恭怒发冲冠瞪着面无表情的柳若衣。愤怒极致的朝他吼了一声:“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他们。为什么。”
将视线从白青绾身上移到了画面之中。陆月夏看到李言恭拔起插在木桩上的剑。就朝柳若衣刺了过去。
柳若衣轻轻一跃。飞上了房檐。浑身湿透了的柳若衣单手背后。面无表情的睨着伤心绝望的李言恭。眼眸一眨也不眨。
“沒用的。我本就不是凡人。你区区**是斗不过我的。”
“杀了我吧。如了你的愿。我愿意去死。”
李言恭双手握着剑。发抖的将剑刃对准了站在房檐上的柳若衣。
他双眼含恨。瑟瑟发抖的瞪着站在雨中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的柳若衣。声嘶力竭的吼道:“杀了我啊。”
见柳若衣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房檐上看着自己。李言恭一时寻死心切。
便将剑刃搭在了自己的脖颈处。闭上眼睛就打算自刎。
正当李言恭准备自刎赴死的时候。他紧握在手中的长剑化作一缕尘烟。消散在这不见停歇的暴雨中。
“为什么。”
李言恭见自己打算自杀的想法落空。顿时又急又气。
抬头目眦欲裂的瞪着柳若衣。他看到自己原來打算拿來自刎的长剑。已经重新回到了柳若衣的手中。
“为什么你杀我全家。又不让我死。”
柳若衣转动了两下手中的长剑。将其收起之后。又转头睨了一眼已经对她恨在心中的李言恭。说:“因为你命不该绝。上天注定。你并非死于我手。”
“好好活着吧。”
最后说完这句话。柳若衣施法加大了正在吞噬李府的火势后。化一只白狐。跳下房檐。迅速消失在了肆意的暴雨中。
李言恭看到自己的夫人柳若衣变成了一只狐狸。立刻心如死灰的往后坐倒在了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