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多是六七个人一伙,分工明确,有摆棋的、有跟摆棋的下棋的托,还有俩鼓动围观者下棋的托,还有俩看着上下行道望风的,还有隐秘起来看场子的。
如果下棋人输了,看场的会装作好心人陪他唠嗑,并送他送上车,打消他懊悔心理,或是报案的心理,如果输棋人想报警,看场的也第一时间知道,马上告诉同伙“风紧扯呼。”
甚至有的看场人,还能忽悠的输棋人回家再取钱来玩。
往往输棋人被迷糊住,直到输了几千块钱才幡然醒悟上当了。
这些摆棋的也辛苦,一年间在祖国大江南北走个来回。
因为东北冬天冷,室外很少能长时间站住人,室外除了摆摊卖棉服、保暖物品的东西外其他的一律不好卖。
所以摆棋的每年十月一之前都往南方跑,选长江边上的宁城、其次沪城、羊城等地。
五一之后再返回东北老家避暑。
他们像辛勤的候鸟一样,为赚钱忙碌着。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话真是真理。
如果留心,每年在十月份的宁城会突然多出一帮算命的、乞讨的和摆象棋的人。
宁城车站后身的桥洞附近,迈搞桥,中央门旁,新街口过街天桥等地都有他们的足迹。
总得说来,摆棋骗钱这玩意许多人都见过,这跟姜子牙直钩钓鱼差不多少,但还是天天有自以为聪明的傻子上当,上竿子给人家送钱,蹦着高的用小身板往直钩上撞,非得让钩子把自己插住不可。
让旁人对输钱者是既同情又生气!
楚河对输钱者不同情也不生气,根本不会看一眼他们。
他想啊,“这叫吃一堑长一智,花千把百块钱买个教训,醒悟一生,值!”
这回不同,他现地上挨揣的这货他熟悉,绿色的服装,绿书包挡住脑袋。
一身绿,想记不住都不可能,叶添龙!
我去,吃顿饭的功夫,这货就躺倒地上了,他咋这么倒霉?
楚河觉得心里亏欠叶添龙点什么,说好了给他讲划袜子,量骨测姓方法,结果让二哥搅和黄了。
哎,帮他一把吧。
楚河急忙把手中火机塞给乞讨者,说声“不要了。”立马朝叶添龙跑了过去。
“哥几个,还不停手,一会出人命了!”
人群外,他大声喝道。
“多管闲事!”
“走开,不然连你一块打!”
出乎意料,一般像这种一方绝对优势的情况,众人出了恶气后,有人劝架就会住手了。
然后是跟挨揍者讨价还价,赔钱还是滚蛋还是再揍,看讨价的结果再说。
可这帮人根本不听劝,继续踹叶添龙,而且还要收拾劝架的。
人群中一个年龄最大的四十来岁的汉子,边踢边说:“鸭子,把他书包拿下来,看看里面有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