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拒绝赐婚了吗?”
“是。”
“是因为我和眠眠吗?”
陆无烬这次竟然很坦白,“是。”
杨思昭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半晌才说:“我好自私,我希望你幸福,又希望你的幸福是我带给你的。”
陆无烬良久没有出声。
“你的副将说你已经拒绝过一次赐婚了,两次拒绝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灾祸?要不你还是接受——”
“眠眠,闭眼睛。”陆无烬打断他。
两只小羊都呆住了。
眠眠慢半拍地捂住眼睛,陆无烬则倾身过来,吻住了杨思昭的唇瓣。
杨思昭来不及躲,陆无烬的手已经绕过他的后颈,将他困在臂弯里。
阔别数日、抑或是数百年的吻。
身为武将的陆无烬比起神君时的性子粗莽了些,含住杨思昭唇瓣时也不自觉用力,惹得杨思昭吃痛,两手抵在他肩头,“陆无烬,不、不可以咬我!”
陆无烬只放过他片刻,唇瓣分开的间隙里,哑声催促他:“教我。”
杨思昭这才想起来,陆大将军现在还是个“雏”,忍不住轻笑,主动贴了上去。
“好啊,我教你。”
眠眠知道爸爸妈妈在亲亲,又阻拦不了,一扭头,气鼓鼓地跑开了。
他蹲在小河边,看着河里的自己。
“眠眠最可怜了。”他委屈巴巴地趴下来,鼓起嘴巴,把河面吹出一圈圈涟漪。
很快,陆无烬就走过来,将他一把抱起。
“坏爸爸!”
“嗯。”陆无烬这次享了福,不反驳。
。
杨思昭和眠眠就这样在陆无烬的营帐里住下来了。
他每天都在打听何处有神庙,何处有道观,依然不放弃回去的可能,陆无烬也陪着他寻找,只是他近来麻烦缠身。
先是程康叛变,引来了奸臣之子,前来北部军营寻衅滋事。
虽然陆无烬信奉顺其自然,但杨思昭就是看不得他受辱,半夜潜入贼人的官邸,用水火法术将其吓得屁滚尿流,第二天天没亮就吓得逃回了京城。
不过这贼子相比于皇帝的忌惮,只是小巫见大巫,很快,在陆无烬赢下一次战役,并获得那个游牧小国心悦诚服的投降之后,皇帝的降罪诏书便送到了军营。
写满欲加之罪的诏书总结起来就是十六个字——彼之功绩,如日中天,朝野咸服,主上忧之。
杨思昭气到恨不得一把火烧了圣旨。
之前只是听陆无烬当睡前故事讲给他听,谁想亲眼目睹,才是义愤填膺。
“我要杀了皇帝。”他喃喃道。
“什么狗皇帝,太可笑了!”
他说着就要冲出营帐,被陆无烬拦住,一掌击在他的后颈。
他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