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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当初那个愚弄他、欺凌他的坏小孩就是自己。
伶牙俐齿的司珏罕见的沉默了。
脑海中不断闪过一些莫名其妙的画面。
被尖刀贯穿的脚掌,永无止境的黑暗环境,以及深暗处伫立的瘦瘦的、看不清五官的落寞人影。
还有无知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难以辨别这哭声之后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一帧帧一幕幕,没头没尾,都是稀碎的片段,无法串联成完整的画面。
越是去细想,心头那种奇怪的扭曲感就越强烈。
司珏幽幽抬头,眼尾泛着红晕,就这样怔怔地望着萧阙。
看不到墨镜后的双眼透露出怎样的心情,只是看他的唇角,还是云淡风轻的微笑。
“对不起……”司珏促狭地低了头,“我不知道,我也……没有中伤你的意思。”
最后一个字,俨然变成了崩溃边缘的颤音。
为了自己可笑的自尊心,在受过创伤的人心头又撒了一把盐,嘴上赢了他又怎样,要靠卑劣手段获取暂时胜利的人说到底也是loser。
对面的萧阙久久凝望着他,过了似乎一个世纪,他唇角的笑意勾得更深了些:
“果然是三岁小朋友,总是会沉浸在没有出处的故事中。”
司珏:?
哈?
刚才那群跑远、失去踪迹的草泥马又昂首挺胸迈着大步跑了回来,疯狂在柔软娇嫩的小花上肆意踩踏。
“太不幸了,你怎么能没经历过这些呢。”司珏笑吟吟的,实则藏在毯子的里的双手快要把睡裤扯烂。
萧阙回以微笑,将勺子递过来:
“既然不是三岁小朋友,自己乖乖把饭吃完吧?”
司珏瞪了他许久,一把夺过勺子,哼哧哼哧,风卷云残。
呜呜……
好吃。
*
司珏因为自尊心受挫,气的一晚没睡着,一直等到萧阙离开,他才坐起来抱着可怜的自己掉了两滴眼泪。
直到凌晨五点钟才堪堪睡去,这一觉睡得很长,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随手摸过手机,发现有几通经纪人的未接来电。
幸而他机智地调了静音,才得以一觉睡到自然醒。
他下床磨磨蹭蹭做了个简单拉伸,洗漱敷面膜整理房间,等到一点钟才给经纪人回了电话,上来就问:
“宋大经纪人,您终于想起我是谁了?”
经纪人宋黎沉默片刻,情绪即刻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