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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云一惊,南林太子?那不是正失踪着呢吗?这信……难不成是他写的?
在高云恍惚着的时候,贺止盯着手中一团,眯眼不语。
那人在信的开头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且还毫不避讳地说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些贺止都不太在意,他甚至可以看在周送的面子上考虑一番。
但他之所以那么生气,只是因为那人提及到周送时,竟用周送的安全来威胁他见面!
若没有金锁,贺止或许还会怀疑此信的真实性,但他现在手里正拿着真正的信物,这消息他不得不信。
一想到信中的话语,贺止就难掩怒意,半晌,他沉声对高云吩咐道:“备车,记着别让消息漏出去。”
高云连忙应了,刚转过身,又听到贺止说:“顺便把宫里那株血玉参带上。”
“是。”
等人离去,贺止垂眸看向自己手中精致的金锁,手指轻微地摩裟几下,才抿唇小心把它收入怀中。
心中默默想着:等我。
……
贺止封了宫内的消息,所以他出宫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车马一切从简,若不是怕太过张扬,贺止甚至想亲自骑马飞奔。
过了几日,车马终于行驶到了边境,贺止按照信上写下的方式给周怀递了消息,两人就暗中约定了个日子见面。
见面的地点定在山内一处小屋,扶山矗立在两国中间,久而久之,这山就成了两国的界限。
山上人烟稀少,很适合贺止和周怀这样需要掩饰身份的人面谈。
周怀又借着买药的由头出了军营,直往北麓而去,只不过他这次没进城,而是往约定的地点走。
他也没带随从,孤身一人走到屋外,发觉门外只站着两个侍卫。
周怀眉梢轻挑,推门走了进去。
贺止听到响动,抬眼朝门口看去,进门的人面目普通,是丢进人群中就找不出来的那种长相。
贺止轻嗤,和周送一点也不像,长得比周送差远了,真不知道他这样的人怎么成了周送的哥哥。
周怀没被贺止颇具压迫的注视吓退,屋内沉闷的气氛他仿佛也感受不到似的,双眼看向贺止,轻扬嘴角道:“陛下,初次见面,我是周怀,南林的太子。”
两人对视的刹那,探究不满与坦然平静相撞,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火药的气味,一点即燃。
放出的气势没能将人压住,贺止皱了下眉,微微正了正身子。
他没从那人身后看到随从,此刻便道:“一个人?你倒是胆大。”
周怀丝毫不惧,甚至还有心调侃:“我也没想到一国之君出行居然只带两个侍卫。”
贺止冷哼,“你约朕见面,到底想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