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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突然被抓住,陈寒远停下亲吻,疑惑看向年轻人的眼睛。
寻笛浅色瞳孔和他距离隔得很近,像小动物的瞳孔,微微扩大又缩小,细看里面暗色诡谲,却又因形状显得无辜。
寻笛盯着他,从再次抿起的饱满嘴唇发出咕噜咕噜的委屈声音:“陈寒远,我在欧洲发烧到40度,没人照顾,难过死了。。。。。。”
陈寒远轻愣——
寻笛语气软绵,又像撒娇又像翻旧账:“你为什么不能给我多打几个电话?为什么一点也不关心我?”
陈寒远:“。。。。。。”
他的行为让陈寒远有些意外,没有质问戳破,也不像在生气,令人难以招架地撒着娇。。。。。。
甚至寻笛突然一个侧身,翻滚进了陈寒远怀里,抬手搂住他的脖子,用一双可怜的小狗眼看着他:“你为什么不说话?异国他乡一个人生病真的好难受啊。。。。。。”
陈寒远沉默了一会,去摸他的额头:“抱歉,现在还烧吗?”
寻笛的额头挺凉的,仰在怀里露出一点瞳孔下的眼白,下睫毛很长,饱满的嘴唇抿着。
陈寒远正要收回的手顿了下——突然挪开视线,叹气:“看来已经退烧了,好了,别撒娇了,重得像头小牛。”
寻笛脸上神情一僵,呼吸声瞬间变沉,忍了忍,刚开始想继续夹着嗓子:“你说谁像头。。。。。。”
后来他发觉这句话无论怎么说都怪,装不下去了,一下翻身坐起来,瞪他:“你才像头牛!”
陈寒远抵住他的额头轻笑,拍拍他的后背。
这下好了,气氛全被陈寒远毁了!
寻笛愤愤推开他,爬起来,去瞪他——
陈寒远没有回避,笑着与他回视。
陈寒远的道行哪里是寻笛三言两语、装装绿茶能试探出来的,真心假意混淆于笑意,令人恍然又感到逼真。
就像人笑起来眼尾会自然堆叠的褶皱,本应显出岁月的痕迹,但陈寒远驾驭得游刃有余,如果不是眼底的红血丝和眉眼间的疲态。。。。。。他看起来会更若无其事。
寻笛从古东那里得知了雷霆没谈成的事,今天的饭局是什么情况寻笛也打听了一二……他其实有点心疼,就算明知道每次心疼陈寒远都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结果,但他仍然还是忍不住摸了摸陈寒远的眉毛,问:“陈寒远,你今天是不是很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