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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寒远笑了,极具感染力,让人砰砰直跳惊惶的心脏不由自主宁静。
他又亲了寻笛眼皮一下,因发烧而干燥的嘴唇刮过,带来痛意。
借着这点疼痛,寻笛也终于意识到,这一切真的不是一场梦!
“陈寒远。。。。。。”眼泪随即越来越汹涌,在模糊的视野中寻笛直愣愣盯着陈寒远,嘴巴颤抖,崩溃哭了起来:“呜。。。。。。陈寒远!陈寒远!”
他下意识又要扑进陈寒远怀里——
陈寒远捧住他的脸不让他抱,亲他落泪的眼睛:“我在,我在。”
眼泪又咸又涩。
他一下又一下,一次又一次,温柔给寻笛吻去仿佛流不尽的眼泪,不厌其烦,珍之重之。
他说:“不要怕,寻笛,这些事本来就应该我去做。你也不要有压力,我没你想得那么可怜,不需要你背负很重的责任,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喜欢我了,就告诉我,我会主动离开,别怕,在我的爱里,你永远会是自由的……”
寻笛猛地摇头,眼泪不停掉下:“陈寒远。。。。。。不是,不是的!我不怕,我只是以为,以为这是一个梦。。。。。。”
陈寒远给他擦眼泪:“不是梦,是真的。”
“呜……”寻笛却仍旧一直令人难以招架地哭着,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尽。
陈寒远于是放弃,垂手捉住寻笛一只手放在自己小臂上,说:“那你掐我一下吧,确认这是不是个梦。”
寻笛眼泪滴滴答答,哭了好一会才有力气和心情,呜呜咽咽问:“呜。。。。。。为。。。。。为什么是掐你?”
陈寒远停顿一会才解释:“怕掐在你身上,疼在我身上,待会心脏病又犯了。”
说完这句不怎么好笑的土味情话,陈寒远自己忍不住先笑了,抵着寻笛的额头笑得浑身颤动。
这种细微的、可爱的颤动从他们相抵的皮肤,从寻笛的头骨很快传达心脏,共振共鸣。
寻笛一边掉眼泪一边被陈寒远这句话土得浑身僵直,又哭了一会,最后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呜。。。。。。烦死了!呜。。。。。。”
窗外的光线越来越亮,寻笛的眼泪渐渐止住。
新风系统的风温柔地吹,舆论场掀起针对他们的腥风血雨。
他们两个可怜的当事人却在晨光微熹的清晨,在明黄温暖的灯光下亲密拥抱相抵,因为一句土味情话互相笑到难以自抑。
他们抱着笑了一会,不一会,就笑到被窝里去了。